果然,甭管是公事還是私事,老爺子幾十年如一日,照樣是最難纏的那個。
今天也算是他們兩人用新身份正式會麵了,結果當麵開口說——
彆得意,搞不好我孫女哪天和你性格不合,直接踹了你。
不愧是當年從戰場上下來的,論紮刀子,專業的。
嶠嶼墨起身,麵無表情。算了,不和老人家計較。
被撬了小棉襖的人,總歸是心態不平。
眼看嶠嶼墨要離開書房,冷紹輝稀奇地看他一眼:“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棋子都送來了,下一局啊。
他手都癢了。
這次南下處理事務,又是開會又是連軸轉,腦子都累得慌,天天就想著回來過過棋癮呢!
其他人,他下著沒意思。
就嶠嶼墨,年紀輕輕,棋路卻大氣磅礴、善於在攻防轉換中迅速建立優勢,決策預判能力更是一流!
每次和他下棋,那叫一個享受。
嶠嶼墨隻淡淡挑眉:“不了,呆在樓上太久,我怕芸琦胡思亂想,以為你故意為難我。”
刀子都紮了,沒心情,沒想法。
你一個人慢慢自己手談一局吧。
冷紹輝眉毛一揚——
呦!拿他孫女擔心做由頭!人還不是你家的,你在這跟我秀?
深怕我不記得,你把芸琦拐到意大利私人島嶼上去是吧?
冷紹輝放下手裡的“永子”,緩緩往椅背上一靠,隨即意味悠長地看著嶠嶼墨: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嶠嶼墨本來已經離桌麵兩步遠了,聽到他這聲,扭頭看向對方,眉梢輕輕一挑,隨即,從善如流——
“爺爺。”
改口那叫一個順滑,仿佛已經演練了千遍百遍。
冷紹輝:……
靠!
這小子是不是肖想這句改口很久了?
他得提醒提醒自家乖女孫,看人不能光看臉。
嶠嶼墨這人,心思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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