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仁和如實道：“天生殘疾，治不好。”

陳霄點頭。

蔣仁和率先起了話茬，“陳先生，你就不好奇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蔣家是什麼態度嗎？”

陳霄灑然一笑，“不好奇，用腳後跟就能想明白，無非是想要了我的命唄。”

蔣仁和點頭一笑，“沒錯！蔣家上下第一次放下隔閡和私利，一致對外，全都對陳先生恨之入骨。”

陳霄哈了一聲，然後道：“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們要是沒個態度，才是真正的沒人性！”

蔣仁和見陳霄絲毫沒發火，心中好奇，“陳先生，你就不生氣？”

聞言，陳霄沒有正麵回答，反問道：“這麼說，你認為凶手不是我嘍？”

蔣仁和輕笑道：“儘管我們是敵人，但我對陳先生的為人是信得過的！我翻看過陳先生的資料，你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靠對付敵人的家人，來逼迫敵人就範，不是陳先生的行事風格！”

陳霄雙眼微眯，“怎麼，你們就沒想過我或許是靈機一動，反其道而行之？”

蔣仁和微微一愣，然後沉默。

對方的話，直接給他整不會了，一時啞口無言。

不是，哥們，我沒懷疑你，你怎麼一直往自己身上弄臟水啊？非要我懷疑你，認定你是凶手？借用你屬下的一句話，腦子有坑？

他尷尬一笑，“我認為，可能性不是很大。”

陳霄輕描淡寫地來了句，“主觀想法，不代表客觀事實！”

蔣仁和嘴角猛抽。

好好好！

你他媽就是想說，自己是凶手唄！

真服了！

“按目前的局勢來看，我是不是凶手，其實無關緊要，你們該對付我依舊會對付我，想弄死我的人，依舊想弄死我，不會改變任何事情，唯一的損失就是我的名譽受到了影響，僅此而已！”

“從此，我變得惡名昭彰，人人喊打！”

“不過我認為，惡名在身沒什麼不好的，起碼等到以後，我做起事情來，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同時又沒人覺得我過分，反倒會覺得再正常不過！”

陳霄推著輪椅，笑問一句，“你認為呢？”

蔣仁和感歎一句，“好人百次的好，抵不過一次的惡，而惡人一次的好，就抵得過百次的惡，人性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