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寒策臉上明顯的不情願,卻還是跟在蘇烈陽身後出了門。

陸寒策哪裡是真想去,他剛才那樣說也隻是客氣一下。

他在電視裡看到過,菜市場到處臟兮兮。

秋風蕭瑟,秋雨綿綿。

陸寒策穿著一件羊絨大衣,還是一出門就被潮濕的海風吹得連打了幾個噴嚏。

“哦喲,這鬼天氣還真冷呢!”

蘇烈陽瞟一眼略顯狼狽的陸寒策,將棉衣上的帽子戴上,又將圍巾緊了緊,心裡暗爽。

姓陸這小子,是該讓他吃吃苦頭。

“爸,下雨天,咱們要不還是打個車去吧?”

他蹙著眉,盯著路麵上幾處渾濁的水窪,有些不敢下腳。

“就幾步路還打什麼車,你們年輕人更應該多鍛煉。走!”

陸寒策開始後悔,怎麼就鬼使神差的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陸氏集團如今內外不安定,董事會的幾個老古董頻頻施壓明裡暗裡想要他讓位。

公關部實在壓不住外界的負麵新聞,最後向陸寒策試探的問:“有沒有可能請太太回來幫忙站台,一來可以穩定內部軍心,二來向外傳遞陸家和睦的信息。”

這些陸寒策當然懂得,集團總裁形象可以說是影響企業勝敗的重要因素。

可蘇浣電話打不通,去工作室找她也不肯見,想要修補關係,他也隻能想到這一招。

市場離蘇家獨院也就一公裡,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蘇烈陽和陸寒策一前一後走了一刻多鐘。

陸寒策一身合體著裝,再加上他本來生的高大麵容清俊,雖然淋著雨有些狼狽,但走在小城的人群裡依舊顯得鶴立雞群。

一路上碰見不少街坊鄰居都好奇猜測,盯著陸寒策看。

“喲,蘇老板,來貴客啦?”

“嘖嘖嘖,蘇家女婿?”

陸寒策尷尬的咧了咧嘴點頭。

鄰居們隻是聽說蘇家閨女嫁到首都當富太太,卻連個婚禮都沒辦,這又幾年不見女兒回來,更彆提是帶過女婿回娘家。

所以都傳蘇浣在A市找了有錢男人當小三。

“嗯。”

蘇烈陽也是頂要麵子的人,他這些年也聽到太多風言風語,但隻要不當他麵說,他也懶得解釋。

帶著陸寒策出來走這麼一圈,另一層意思,也就在這裡。

“喲,真是女婿啊!還是你家蘇浣有能耐,樣子生的好,就能找個有錢人留在大城市!不像我家閨女,研究生畢業了也隻能回來當個公務員,掙不著錢!”

那人嘴上像是誇蘇浣,但說話陰陽怪氣的,就像是見不得人好。

“嗯。”蘇烈陽不樂意跟他多聊,低著頭往前走。

下雨天的菜市場地麵濕滑,空氣裡彌漫各種魚肉腥味,陸寒策硬著頭皮跟在蘇烈陽身後,手裡提著他剛剛買的幾條海魚。

他一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嫌棄的將塑料袋伸出老遠,生怕血水滴到褲管上。

往回走的時候,陸寒策手裡已經提著好多個大大小小的袋子,他敢說,這是長這麼大做的最丟人的事。

剛回到家,秦琴從他手裡接過菜,他便衝到衛生間裡一陣乾嘔。

秦琴在廚房裡收拾菜,聽見衛生間裡的聲音,有些不忍。

她壓低著嗓門埋怨,“烈陽,你非得折騰他乾什麼?小浣回來他還不得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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