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汐接過糖,小心剝開糖紙,放進嘴巴裏。
“嗯,真甜!”
她瞪大眼睛,眼神終於有了亮光。
接下來媽媽沒說話,夏憐汐沒有追問兩個孩子生什麽病了。
陽光房裏,幾個人在曬太陽,還能聽到孩子的歡笑聲,算是對得起這份陽光了。
小趙忙完回來:“夫人,我們該回去了,免得太陽下山後,會著涼。”
“嗯,麻煩你。”
夏憐汐和媽媽告別,並沒有約下一次見麵的時間,在醫院,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護士長手法熟練,性格沉穩,小趙還是剛出社會的大學生,性格大大咧咧,一路上能自言自語。
回到住院樓,夏憐汐覺得天空瞬間披上黑幕,陽光消失殆儘。
‘砰!’
夏天成從住院樓十九層天台上跳下來,砸在地上,血液飛濺在夏憐汐身上。
夏憐汐先是一愣,從輪椅上跌下來,跪在夏天成身邊。
她心臟猛地抽搐,像是被一輛汽車軋過,疼痛從燙傷最嚴重的腰椎,蔓延到後腦,睜大眼睛盯著眼前人。
“爸,是你嗎?”
“應該不是你,對嗎?”
“你頸動脈還在跳動,對不對?”
她數著頸動脈的跳動手指下卻沒有任何跳動,撥開用血黏住的頭發,急忙忙挽起衣袖,手臂上正是爸爸的胎記。
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她聲嘶力竭地大喊,蒼白的臉上滿是瘋狂和絕望,尖銳而嘶啞的哭聲是那麽苦澀,讓人覺得在黃連水裏跑過。
“裴夫人,夫人,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