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歎了歎氣,不應乾預病人的家事,卻不想自己的病人隨時會病危。
傅紹宸低垂著眼眸,遮蓋住自己的緊張和慌亂。
他抬眸的時候,又是一貫地冷漠:“嗯,你的責任不是治好病人嗎?”
醫生心裏咯噔一下,選擇了閉嘴。
“你死我都不會放你走。”
回到病房後,傅紹宸勾著夏憐汐的手指,表情沒有絲毫欺負,聲音卻帶著幾分病態的瘋狂。
夜色在悄然推去,靜默的病房走廊開始變得嘈雜,每個護士推著治療車去到病房,測量生命體征。
護士來到單人病房,手腳的動作不由放慢,瞧著沙發上的兩個人,嫌棄地撇撇嘴。
不肯離婚,又要沾花惹草,裴家夫人也不是這麽好當的。
傅紹宸坐在沙發中,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卻沒有及時推開,昨晚還好卿卿陪在身邊。
八點,窗外的橙色漸漸加深,意味著新的一天正式開始。
病房裏卻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夏憐汐,你怎麽好意思睡?你還睡得著嗎?”
夏母不管不顧地闖進來,沒看見沙發上兩人,而是一巴掌扇去。
為了孩子,夏憐汐不敢用足量的麻醉藥,聽到夏母的腳步聲,早已醒來。
不過受了這巴掌,意識才完全清醒。
“爸爸死了,與我無關。”
夏憐汐說了一句話,卻沒聽到自己的聲音,才想起自己帶著氧氣罩。
她用力扯下半脫落氧氣罩,又重新說了一次。
“不是你,還有誰?如果不是你不幫忙償還賭債,你爸爸會被逼著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