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有說話,裴浩再次說道,“你會祝福我們的,是吧?”
他走過將蘇煙攬在懷中,蘇煙卻也沒有拒絕,靠在他的身側。
我緊緊握著拳頭,望了一眼眼前的兩人。
一個是我拿命去愛的人,一個是要我命的人,此刻我卻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
在場所有人都等著我的回答。
是尊重祝福,還是心有不甘?
蘇煙站在身後看向我,那漆黑的眸子似乎在期待什麼,在等著什麼。
可我卻轉過去了頭,冷冷的說道。
“與我無關。”
我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包廂裡,現在的我一無所有,還拖著這殘破的身軀。
沒什麼能配得上她的,她也值得更好的人。
我跌跌撞撞的來到外麵的垃圾桶旁邊吐了乾淨。
酒精的辛辣味道充斥著我的喉嚨,將我的眼淚都嗆了出來,腳步都有些虛了。
胃疼都痙攣起來了。
剛吐完就被門口的保安驅趕,“你怎麼回事?你車停這這麼久了,快走快走!”
我立即起身,“抱歉,我馬上就走。”
掌心流著血,我忍著痛將手心裡的玻璃渣一點一點的親手拔出來,纏上手套往家裡趕。
城市漆黑的夜,風總是清涼的,似乎也將我剛剛的渾濁吹的清醒了。
我沒有想到,時隔多年,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遇。
如果不是因為幾個月前,養母病重想回這裡,我們恐怕再也不會遇見。
我給養母帶了一點東西,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她還沒睡。
“媽,你怎麼還沒睡著給你帶了一點宵夜,您吃點吧。”
養母坐起來背靠床,“不用,我不餓,我隻是看你一直沒有回來有些擔心。”
“你這手怎麼了?怎麼回事?讓我看看。”
養母發現了我受傷的手,我立即隨便晃了晃,“沒事,就是擦傷而已。”
“您吃點吧,買都買了,我先去洗澡。”
“去吧去吧,早點洗了早點休息。”
關上養母臥室的門後,我去洗了澡,看著水衝刷著傷口的位置。
水打在傷口上,我沒有覺得疼,而是滿腦子都是蘇煙。
往事一幕幕的湧入進來,曾經發誓要白頭偕老的人,如今再見麵卻是這番場景。
***
第二天早上我做好早餐就出門了。
來到公司裡卻被告知,我昨天被投訴了。
“裴延,你怎麼搞的?被人投訴了個大的,你一向不是很謹慎小心的嗎?”
聽到領導的話,我很快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那個蛋糕的買家投訴的?”
領導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說你服務態度差,超時,還有什麼行為不端...”
“這單要扣錢的啊,你知道的,下次注意點。”
“本來上麵領導說要開除你的,但是念在你家的情況,我幫你求情了,你下次好好乾。”
我大概知道是誰投訴的,卻也隻能默默地忍受下來。
“好的,謝謝您,我下次一定注意。”
上午送完,中午我回家給養母送飯,下午的時候同事讓我幫忙送一下附近的訂單。
“你快幫幫我,我車子壞了,這要是不送,又是超時。”
“我馬上過來,你把地址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