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碰煙煙!”
裴浩這才從車前離開,但是他卻說笑道,“希望大哥來參加我跟煙煙訂婚宴。”
我懶得再理他,直接開車離開了現場,回到了醫院裡。
養母已經睡著了,護士說她還算是心態比較好的,比其他的老人要乖。
“你給你媽帶點衣物過來吧,還有一些平時要用的。”
“好的,我這就回去拿,晚一點送來。”
我回家幫養母收拾了一些衣物,隨後在平時的同事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哥幾個,幫我看看,最近還有什麼臨時工,或者晚上的工作。”
“謝謝了。”
信息發出去後不像往常一樣熱鬨,甚至沒人回複,以往熱鬨的群裡,卻出奇的安靜。
一直到我回到醫院,裡麵都沒有回我,隻是稀鬆幾個人在閒聊。
我想大概是大家都知道了什麼,似乎不想惹事。
其實可以理解,大家都是討口飯吃,不想惹火上身,我默默的退出了群聊。
事到如今,我真的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可是想起與曾經一隻腳垮過去鬼門關相比,咬咬牙就能過去了。
就是在無比失望的時候,手機上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張虎發給我的,“裴延,你需要工作的話,我會幫你留意的。”
“剛剛一直在送餐沒看手機,你也彆怪其他兄弟,你知道的。”
看到的他的信息我眼眶有些濕潤,半晌才回他,"謝了兄弟。"
在住院部一樓領了一張床,臨時睡在了病房的走道裡,看著外麵漆黑的夜。
我摸了摸口袋,卻沒有了任何可以寄托的東西,除了那已經翻爛了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