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人,攥了攥手心,此刻說出這番話確實是不要臉了。
當年棄她而去,現在又厚著臉皮求她。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但為了養母的病,我隻能硬著頭皮去試一試。
就算得到的是她的冷眼,嘲諷,就算她會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
如果能救養母一命,那這一切對我來又算什麼呢。
因為我這殘缺的身體本就沒有多少時日了。
我必須要為她做點什麼。
我咬牙再次說道,“你能不能預支我一年的工資?我有急用!”
此話一出,蘇煙笑了,半晌才開口,直接嘲諷道。
“你今天出門沒照鏡子嗎?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蛤蟆樣是什麼樣!”
“還是你腦子不清醒,全然忘記了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
我無言以對。
蘇煙說完轉頭就準備離開,壓根不再想聽我說什麼。
我上前攔住了她,“真的有急事。”
她瞪了我一眼,“給我讓開,我趕著去簽合同!”
“就算是你有急事,關我什麼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眸光微沉,“我知道我說這話有點異想天開,但是我真的需要錢。”
“以後你想怎麼對我,我都絕對不會喊一聲,你想怎麼都行。”
“如果實在是不放心,我可以簽生死合同,錢到手,我這條命你拿去,隨便你處置!”
蘇煙轉身來到我的跟前,憤怒的伸手揪起來我的衣領。
“你是忘記了你當初怎麼對我的嗎?不記得的話,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她滿意都是憤怒,目光中隻有恨。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她當時有多痛,多難。
所以我也知道,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