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好,她也尊敬他,卻無法像真正的父女那樣與他談心。
她知曉自己身份特彆,自幼不知受了多少背地裡的嘲笑議論,她不能給皇伯父添亂……“秦奉和秦邵皆是拚了口氣回了都城,其後傷重不治,秦策——”李敦痛心道:“這小子,朕就知道沒看錯他,不過半年竟也混了個百戶,那一場仗裡,與柔然一將領搏殺,一路衝進山穀……”李鏡宜默然,唇線緊繃。
她明白,秦策連個屍身也沒留下。
柔然騎兵多,或許,他早被那些人踩碎在泥裡了。
“秦邵回都城後撐了幾天,替秦策送了封信並一樣東西回來,要交還與你。”
說著,李敦伸手,隨行的內侍遞過來一褐色布袋。
李鏡宜這才抬眼,定定地瞧著李敦的手心。
布袋上繡著萬佛寺的字樣,不用打開她也知道,裡麵是一條檀香手串。
是她去萬佛寺給自己求來保平安的,後來她怎麼也找不到。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