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P>

宋湘道：“其實你們世子沒有得罪我。我隻是不太喜歡看到他這個人。”</P>

“哦？”重華頓了下，“我們世子難道長得很醜嗎？”</P>

“我先跟你說個故事吧。”宋湘抿了口茶，“我以前認識這麼一個人，他跟他媳婦是奉父母之命成親的，雙方門第懸殊，結果這個人因為不滿這門強綁的婚姻，覺得妻子不配跟他談論高深的話題，走進不了他的內心，所以從來也沒想過怎麼儘到丈夫職責。你說這個人做的對不對？”</P>

“那是不對。”重華道，“再不情願，職責還是要儘的。”</P>

宋湘雙手扶杯，緊凝雙眉：“之所以他們會成親，是因為他妻子婚前救過他，這男的家裡為了報恩，就結了這門親。</P>

“按常理說，這女子嫁到夫家後，當丈夫的至少也該給予應有的尊重和關愛對不對？</P>

“但這男的沒有，後來妻子死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以至於連兩個幼小的孩子都沒法托付，成了妻子最大的遺憾。”</P>

重華神色凝重了：“這件事情跟姑娘有什麼關係？”</P>

“這個人的妻子，是我遠在山西的一個親表姐。從小我倆就好的跟一個人一樣。”</P>

重華恍惚，又道：“姑娘見識過人，如何自己的親表姐竟然會嫁給這樣的人？”</P>

“也是年輕啊。”宋湘歎息，“她要是能活到現在，當然是不會嫁的。”</P>

說完又望著他：“有見識又怎樣？婚姻是要靠兩個人經營的，光靠哪一個人怎麼過得下去？”</P>

“那倒也是。”重華凝眉想了想，又問道：“那這個人是誰？後來有沒有遭到報應？”</P>

“這個不好說。因為後來我就沒見過他了，直到——”</P>

宋湘戛然而止。</P>

重華聽出端倪：“不知這事跟我們世子有什麼關係？”</P>

“有關係。”宋湘深深望著他：“我認識你們世子之後，就發現他長得跟我表姐的丈夫一模一樣！”</P>

重華張大嘴……</P>

“不但長的一樣，行徑還很相似。一樣的目高於頂，自以為是。”</P>

重華努力合上嘴巴，卻沒有說出話來。</P>

“抱歉，”宋湘給他添了點茶，“剛才一時失控，對你們世子有些不敬。我知道你們世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我誤解他了。”</P>

重華抿緊嘴巴，把附和的衝動死命壓了下去。她誤會了，誰說他們世子不是這樣的人？他就是啊！平時都拿鼻孔看人的，一言不合就罰他刷馬桶！</P>

“關鍵我跟我這表姐也好得就像一個人一樣，我對她的遭遇感同深受。所以我看到你們世子就會想起這個人，你說這樣我還能歡喜起來嗎？”</P>

重華果斷搖頭。</P>

“現在你知道了這個秘密，我麵對你們世子時的心情，你能理解了吧？”</P>

重華又不由自主點頭。</P>

“那麼，”宋湘把那堆茶葉提到他懷裡，“我不想收你們世子東西的心情，你應該也能理解？”</P>

重華捧著包袱，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P>

……</P>

晉王妃赴宴回來，就在屋裡坐下了。</P>

“聽說今日昀哥兒表現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