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P>

“你上回還答應過我，再翻牆就帶我一道的！”</P>

“我有說過嗎？！”</P>

“當然說過！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P>

宋湘搔搔頭，想到前世她也曾經挎著包袱翻牆進府來找過她，想必避過侍衛應該不成問題，便說道：“那行吧，倘若我去的話。不過今兒您先彆去了，我可不保證一定能進去，說不定就在外頭探探路子就回。”</P>

“行吧！你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就行。”</P>

宋湘聳肩。</P>

……</P>

陸瞻打發走了重華蘇慕，這兩日反而不再心急。照舊上衙下衙，連應酬交際都沒去了。</P>

傍晚回府，隻見王府一切平靜，門下停著訪客的轎子，廡廊下走動著當差的下人，跟往常毫無兩樣。</P>

延昭宮裡吃了晚膳，隻覺屋裡空蕩蕩地孤獨得緊，連個可說話的人都沒有，便轉身折去了棲梧宮。</P>

晉王妃在理妝，他上前問道：“聽說母妃見過宋湘了？”</P>

“是啊。”晉王妃對鏡戴著耳鐺，鏡子裡的她神色平靜，“你今日見過她了？”</P>

“沒有。”陸瞻望著台麵，“這兩日還沒顧得上。”頓了下他道：“她都跟我說了。母妃明察秋毫，除了跟她說的那些，不知您可還有彆的線索可給兒子？”</P>

“我也隻是懷疑而已。有沒有證據，還得問你們。”</P>

陸瞻看她片刻：“母親似乎精神不好。”</P>

鏡子裡晉王妃的臉正對著他這邊，才敷過的粉沒以藏得住她眼窩裡的黯青。</P>

晉王妃起身站起來：“這麼多年我一直就睡不大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也不值得提。”</P>

“世子，南城那邊掌櫃的傳話來，說是宋姑娘找您。”</P>

剛說到這兒，景旺就進來遞話，邊說邊小心地瞅了眼晉王妃。</P>

王妃看著陸瞻：“賴我這兒做什麼？還不去看看什麼事？”</P>

陸瞻“哦”了一聲，撐膝站起來。</P>

隻是往外走的腳步卻不如往常迅急，打從上次見了一麵，這又有三四天沒碰頭了，也不是沒想過去見她，隻是他心裡正亂成一團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些。</P>

而一旦開了口，必定會顯露出自己的心情，他並不想在她麵前露出那一麵。</P>

但她主動來找，他卻又舍不得讓她苦等，便還是跨馬出了王府。</P>

才出門不遠，馬都還沒跑起來，一纖細身影就自旁側走出來擋在了前方。</P>

“終於舍得露麵了？”</P>

王府通往大街的這條道少人行走，陸瞻聽到這聲音就立刻勒了馬，再一見這人，兩腳就已不聽使喚地跨了下來。</P>

“你怎麼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