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豈非說明那些證據當真在柳家手上？而柳家為何又隻剩下一張毫無用處的包袱皮呢？</P>

“還有彆的麼？”</P>

“屬下這邊沒有了，但屬下懷疑沈五爺應該有發現，因為他們探過庫房的翌日，他忽然又派人趁夜闖進了如今已經封了的、柳純如曾經的住處。出來之後到了翌日，他們就提出回京了。”</P>

“路上沒跟著？”</P>

“世子不是還派了有弟兄來接應屬下麼？剛啟程的那日他們到了，我便與他們做了交接，讓他們跟隨著沈五爺，而我留在柳家察看後續。</P>

“屬下在柳家停留了一日，柳湛在走後就與弟弟柳鴻起了爭執，他們說的很小聲，動靜也不大，屬下未曾聽清楚說什麼，但當日下晌二人又神色如常，屬下便就回來了。”</P>

“這麼說，眼下還有人在沈家？”</P>

“不知進去不曾，就是未進去，也定然在周圍。”</P>

陸瞻看了下這羊皮，抬頭道：“你先下去歇著。回頭再尋你！”</P>

楊鑫稱著是，下去了。</P>

門口守著的重華立刻進來：“世子，宋姑娘差人來問楊鑫回來不曾？好像是聽濂哥兒說起沈五爺回來了而問起的。方才濂哥兒往沈家去了。”</P>

“濂哥兒去沈家？”陸瞻把注意力從手上移開，立刻就把羊皮塞入懷裡：“走！”</P>

走到台階下他又問：“讓你招的護院，在辦了不曾？……”</P>

……</P>

宋濂在沈家這不到一個月的工夫，跟沈櫟成了知己，因為他有個厲害的姐姐，沈櫟則有個精明的哥哥，說到平日在兄姐手下討生活，倆人便總有切磋不完的話題。</P>

想到欄裡的兩頭豬，宋濂一路上腳步輕快。到了沈家，就忍不住問在門下等他的沈櫟：“你哥呢？”</P>

“你問他乾嘛？他去我大伯那兒了。”</P>

宋濂道：“我就是有點害怕他回頭又逮著你，找你沒趣兒。”</P>

“嗨，沒事兒！咱倆又不搗蛋，他還能不許我交朋友不成？咱們找個安靜地方坐著。”</P>

宋濂跟著他進了三房一座偏院，隻見果然安靜，然後問他：“你哥昨兒才回來，今日就要當差了？”</P>

“不是。好像我姑母家那邊出了點什麼事。”沈櫟說著，進屋坐下。</P>

宋濂記著宋湘那句“注意分寸”，也不好再問，就掏書本出來準備開場。</P>

翻書的當口他連連往窗外看了幾眼，被沈櫟看到了：“你瞅什麼？”</P>

“沒什麼，”他答著，又道：“鈿姐兒今日不會過來吧？”</P>

“你乾嘛老在意她呀，放心吧！她今兒不來，纏不著你。”沈櫟不以為然地搖搖頭。</P>

宋濂寫了幾個字，又問道：“她去哪兒了？”</P>

“聽說都察院最近有職缺出來，我二伯在彆院約了幾個同僚邊談事邊吃茶，把她也給帶去了。所以她絕不會來的。”</P>

沈櫟的二伯沈宜城，也就是沈鈿的父親，在吏部任職。</P>

宋濂聽畢哦了聲，便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