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靜默了下,又說道:“膳房可不是什麼隨便能沾的地方,這府裡頭可住著這麼多人呢,誰碗裡不乾淨可都說不清楚。</P>
“她這冒冒失失地去了,可見果然是個沒見識的,不過是裝出來的世故老道罷了,——讓她去!最好是多去!”</P>
下人看到她眼裡算計的毒光,心領神會地退下了。</P>
宋湘就著現成的食材做了兩葷兩素,讓太監們抬著食籃出來後,轉身跟花景旺道:“方才我碰過的所有東西,都讓廚子頭兒找出來,你拿個箱籠鎖住,然後讓他畫個押。他要是問起,你就說是我不喜歡用過的東西給彆人用,彆的不要多說。”</P>
景旺稱是,倒轉回頭了。</P>
周側妃這邊雞湯熬好送去已是傍晚,晉王歪在承運殿榻上聽太監回話。</P>
景泰道:“周大人升職之後,奴才確知消息已經傳開了,但王妃與世子這邊都沒有什麼動靜,周側妃這兩日在王府十分高調,王妃也沒搭理她。”</P>
晉王皺眉望著地下,片刻後坐起來:“她也沒問問周雲飛的事?”</P>
“沒有。”</P>
“那她這幾日在做什麼?”</P>
“……便與平常一樣,待客出訪,往來應酬,閒暇時傳世子妃與郡主她們去吃茶說話。聽說王妃還籌備這兩日要請幾位貴眷到王府來作客呢。”</P>
晉王臉色更加陰鬱。</P>
門外又有人進來:“燕吾軒那邊來人,說側妃請王爺過去喝湯。”</P>
晉王眼底浮出絲冷光:“吃飽了,喝不下。”</P>
來人默聲退下。</P>
晉王望著景泰,一會兒站起來,停步道:“柳家那邊怎麼樣?”</P>
“沒有進展。沈楠回來後也沒再有柳家那邊消息傳出來。不過——”</P>
晉王看向半道停下的他。</P>
景泰走上前:“打從沈楊兩家這婚事結成之後,沈家與楊家關係便密切起來,沈尚書有好幾次被人撞見在楊家留飯。而且沈家子弟與楊家的交往也比從前密切多了。</P>
“此外,宋家小公子與沈家往來也很頻繁,在沈楠沈公子帶領下,宋小公子還曾與沈家幾位小爺前往楊家作客。”</P>
“宋濂?”</P>
作為兒媳婦的親弟弟,晉王不可能不知道那小孩兒。“沈家倒是會拍馬,把宋濂也給拍上了。”</P>
景泰看了眼他:“似乎又不全是沈家跟王府套近乎的緣故,濂公子在沈家求學這幾個月,已經得到沈尚書親自讚賞,這小——這濂公子年紀雖小,但似乎特彆有人緣。”</P>
晉王默了下:“小孩子不重要。”</P>
景泰頜首。</P>
晉王又道:“還是緊盯柳家,務必找到那些東西。”</P>
景泰再頜首。</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