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大海邊啊？管那麼寬。”</P>

宋濂拉著臉鑽進小樹林。</P>

沈鈿亦步亦趨也跟了進去。</P>

小樹林不深，穿過這裡，可以更快地到達敏善他們所在的半山書舍。方才來時路上宋濂已經跟太監們打聽了，書舍後麵有片梅林，昨夜裡行宮的掌事太監命人送來了幾頭鹿，這會兒他們應該在那裡消遣。</P>

穿了林子，還有條山道要走，倆人邊走邊嘮，上半坡的時候，沈鈿忽然抓住宋濂手臂：“濂哥兒，前麵著火了！”</P>

宋濂停步看去，隻見前方枯樹叢中果真冒出縷縷青煙來，還伴隨著刺鼻的煙薰味！不過仔細看來這煙卻並不大，而且隱隱約約還有人聲細語。他回身比了個手勢：“有人在，應該不是著火。興許是有人偷偷在這兒弄吃的，小聲點，咱們去看看。”</P>

沈鈿重重點頭，隨在他身後，倆人貓著腰，一拱一拱地攀上了土坡。</P>

出乎意料，煙生起處是一堆正在燃燒的紙張，旁邊一個十幾歲的丫鬟正神色慌張地用樹枝挑動著燃起的紙張，不時地抬頭往上麵看。</P>

“她在燒什麼？”沈鈿小聲地道。</P>

宋濂立刻噓聲。看了會兒，他悄悄拿起手裡的木彈弓彈了顆石子在前方樹枝上。</P>

突來的聲音驚起了小丫鬟，她立刻站起來，支起裙擺擋住火堆左右察看。樹下的紙借著北風很快燃燒殆儘，那丫鬟毫無所獲，飛快轉身往灰堆裡扒了幾腳，直到煙火全部熄滅，她才匆匆忙忙地提著裙擺出了樹叢。</P>

宋濂連扭頭：“去跟著！”</P>

身後小廝立刻跟了上去。</P>

宋濂翻過土坡，下到先前丫鬟所立之處，蹲下拿彈弓扒著灰堆，這時候火已經全熄，隻剩下幾點火星子，而灰燼深處，還殘儘著幾片杯口大小的紙。宋濂拿起來，反複看了幾眼，皺起了眉來……</P>

……</P>

圍場裡大夥都帶了乾糧，晌午就地野餐，下晌繼續圍獵，陸瞻這四人合作越發默契，到時斜時分，已經比原定目標多獵到了兩頭野豬，三隻狐狸，六隻麂子，並若乾兔子山雞等等。到了傍晚鳴鑼時，在此基礎上又快翻了一番。</P>

回到圍欄處時皇帝一行已經下馬，大部份子弟也回了來，秦王漢王麵前也是堆了滿堆的獵物，皇帝帶領著各大臣便就在各人麵前漫步巡視。蕭臻山拉著胡儼去轉了一圈，然後興高采烈回來：“還是咱們最壯觀！就是分開算，今兒也定是世子的頭籌！”</P>

陸瞻笑道：“回頭我讓重華去膳房交代準備些酒菜，夜裡找個地方好好喝幾盅，解解乏！”</P>

蘇倡立刻提議：“那還不如直接弄頭麂子去讓膳房剝了，到時候烤了當下酒菜！”</P>

“那也行！”蕭臻山讚成。完了一看遠處，立刻道：“皇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