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道：“是青霞？”</P>

俞妃怔住：“你怎麼知道？”</P>

“猜的。”</P>

俞妃顯然不信，但也沒說什麼。</P>

“青霞是我的人，你讓紫嫣跟她聯絡，她知道不少事情。”</P>

晉王妃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P>

“當然是為了漢王！”俞妃顫聲，“隻要皇上能善待他，你們能善待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P>

晉王妃默語。</P>

……</P>

皇帝回到殿中晉王和陸瞻還在，正與沈宜均說著什麼，幾個人看到他進來，都紛紛起了身。</P>

“臣請皇上安。”沈宜均行了禮，然後道：“敢問皇上今日可下圍場？”</P>

皇帝想了下，掃眼看了看晉王；“去。但不須那麼多人跟著，晉王，楊郢，以及你隨駕便是，其餘人等自行走吧。”</P>

沈宜均稱是。</P>

“先去準備，朕回頭就來。”</P>

等沈宜均退下，皇帝又與陸瞻道：“俞妃不知楊淳下落，但楊淳在蜀地曾經娶妻生兒。還有，與俞家兄妹之間是楊淳主動斷的聯絡。據稱楊淳因為其父死於貪官之手，是以有讀書報國之心。朕總覺得若俞妃未撒謊，楊淳就應該不會離朝局太遠。”</P>

“孫兒已經囑告吏部那邊繼續查訪，若有消息，他們會及時來稟報的。”</P>

陸瞻說著，又從先前的包袱裡把寧王妃給的那本冊子拿了出來：“母親多年來一直在為父親翻案而奔走，這是她最近得到的一份幸存在世的證人的線索。她交給我了，請皇爺爺過目。”</P>

皇帝驀地怔了怔，然後接在手上翻看，隨後不由動容：“她太不容易了。朕的兒媳婦們都很卓越……”他抬起頭來：“她還好嗎？”</P>

“目前沒遇到什麼危險。”</P>

“早知道她就在京城，朕就應該去看看她才是。”皇帝眉眼間有著傷痛。“你的外祖父，當年也是於朕有功的。這些年，朕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P>

陸瞻默語。</P>

皇帝把冊子合上，還給陸瞻：“你拿著，去行事吧。找到人就來稟朕。”</P>

陸瞻俯身接旨。</P>

皇帝轉頭讓太監去取盔甲弓箭，出了殿門。</P>

陸瞻送他們到山道石階處，倒回來時見宋湘她們也自後宮出來了，跟晉王妃請了安，又回答了王妃的問話，王妃便打發他回屋歇息。</P>

夫妻倆回到屋裡，陸瞻少不得問起俞妃後續，宋湘把昨日之事細細說了。陸瞻聽完凝眉：“到如今還沒見有進展，隻怕是沒戲了。楊淳這裡也斷了線索，也不知往何處尋，看來這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什麼結果。”</P>

宋湘安慰他：“這本來就是件不容易的事，當初我們也是毫無頭緒，結果不也走到如今這地步了麼？慢慢來，總有一天我們會把它查個水落石出的。”</P>

陸瞻捏捏她的手，扯了扯嘴角。</P>

宋湘望著他深陷下去的眼窩，心下不忍，便說道：“好了，先去洗洗歇歇，臻山他們問了你好幾次，回頭你也去找找他們。”</P>

說完她已經喚景旺他們去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