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瞻抿唇不言語了。皇帝的這番話，何嘗不是他的心情？寧王妃實在太不容易了，她應該受到尊重。</P>

宋湘就說道：“不知皇上想幾時去？孫媳也好提前知會母妃，也好有個準備。”</P>

“明日下了朝，瞻兒來接我。你在寺裡等著。”</P>

皇帝道。</P>

宋湘領旨。</P>

出宮後她就立刻安排人去拂雲寺，正好，自圍場回來之後，他們也該把發生的事報一報寧王妃了。</P>

抓捕樓參的時候，曾經從他住處拿到過幾封信件，除了與秦王妃的，還有幾封沒有署名，信紙也普普通通，毫無特征。但是當中卻曾提到了陸瞻，以及寧王和寧王妃，由於內容不連貫，因此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有懷疑陸瞻的身世，但是提到寧王妃時卻是問及她的下落，可見，他們是知道寧王妃未死，以及確實也還不曾知道她的下落的。</P>

尚不知下落這一點，又與早前宋湘他們猜測元凶就在京師的結論相悖，因為如果元凶已什麼都掌握到，而且就在京城，是不可能發現不了在世的寧王妃的下落。不在京城，又是如何對宮闈局勢知悉甚詳的呢？</P>

不過拋開這點疑問不提，這跟晉王找去的暴斃的仵作所說寧王妃死因有疑之事卻又相符了。</P>

派去拂雲寺的人很快回來，告知寧王妃收到傳話，已知悉，並將靜候皇帝的到來。</P>

宋湘問晉王妃：“母妃明日一道前去吧。”</P>

晉王妃道：“我是要去，我得去做個見證的。等他們見了麵，日後出麵聲討元凶的人，就該是你們的母親了。這個頭，由她來出再恰當不過，也不能缺了她。”</P>

宋湘點頭：“那明日一早，我便以進香的名義，與母親同去。”</P>

晉王妃問她：“這幾日你漢王叔怎樣？”</P>

宋湘回道：“也在為搜集證據而奔走。隻與蕭大將軍喝過兩次酒。”</P>

“臻山知道阿楠身世了嗎？”</P>

“還不知道。沒有機會說這個。”</P>

晉王妃點點頭：“到如今，身世之秘也到了該揭開的時候了，皇上既然已經把這事告訴了漢王，那麼明日過後，有適當的機會也可以跟身邊人說了。譬如胡家，沈家，蕭家，——楊家倒是一直知道的。”</P>

宋湘想到沈家那邊還乾係著追查柳家秘密一事，說道：“回頭也是該去沈家拜訪拜訪了。父親留下的兩份證據，將會成為最關鍵的證物，而柳純如雖死，駱容卻很可能還活著，駱容也是與案最要緊的人證。”</P>

其實隻要能抓到元凶，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P>

但問題是目前隻有樓層一個關鍵人物，而樓參明擺著不肯招，目前破獲案子就得做好努力的準備，隻能一邊審問，一邊先繼續走老路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