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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安頓好寧王妃這邊才回宮，門下正好遇見陸瞻，原來聽說她們在這兒，直接奔了過來。宋湘便又伴著他進內說了會兒話。</P>

眾人出來，晉王妃去安排跟府裡人交底無疑，陸瞻卻與宋湘回房把先前皇帝賜了玉蓮花給漢王，並與漢王的那番話說了。</P>

宋湘甚為意外，便把先前主張晉王妃不要再瞞著他的身世也給說了。</P>

“果然是心有靈犀！”陸瞻高興地道，“沒想到我們能這麼有默契！”</P>

宋湘也沒有想到，但還是有些開心便是了。</P>

皇帝能讓漢王知道寧王妃的存在，期望著手足和睦，必然也是讚成晉王府能夠團結起來的。這麼說來她先前的主張也差不到哪裡去。而元凶在背後百般搗鼓，不就是希望看到宗室子弟不齊心嗎？陸瞻的身份即便流傳出去，當人們知道晉王府為了保護寧王遺腹子付出了多少心血，對宗室子弟的品行也隻有更讚賞吧？這對敵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個打擊呢？</P>

“大理寺那邊也不知道樓參審得如何了？”</P>

想到緝凶，就不免說到樓參這個重要人物。</P>

“沒接到上報。但聽說皇上日前已經準備請幾個致仕的老刑獄出山了，都是從前辦過好些大案的人，再頑固的犯人也敗在他們手上過。”</P>

“什麼時候能到呢？”</P>

“人在京外，估摸得十天半月。”</P>

宋湘點頭。十天半月，倒也等得起。</P>

陸瞻坐了會兒，忽然又問道：“當時我們猜測這凶手，符合些什麼條件來著？”</P>

這話雖提得奇怪，宋湘卻也給他總結起來了：“事情最初先發在太子還在時，首先從年齡看，那怎麼說也得四十往上了。</P>

“其次，他們對宮闈動向十分了解，朝政也很有數，那麼他們必然在朝中有人。</P>

“或者，他自己就在朝中做官。再次，他們曾經私挖鐵礦，基於大量的鐵礦用途隻能是造兵器船隻等，我傾向他是個武將。</P>

“以及，他們對宮闈動向很了解，但又居然沒能發現到咱們母親的下落……這要麼是母妃行事太縝密，做到了萬無一失，要麼則是他們在京的人手也有限，沒有料想到她就住在跟前。另外還有……”</P>

“還有什麼？”陸瞻望著她。</P>

宋湘深深凝眉：“我總覺得，當日搶在你前麵來截胡樓參的人，速度快的有些驚人，就像是身在圍場看著那件事發生，然後知道秦王妃逃不脫了，便立刻下令讓人來截樓參一樣。”</P>

陸瞻若有所思點頭，讚同了她。</P>

宋湘繼續道：“他們當然不知道我派了人提前回京的，所以他們必定認為能得手，但結果失了手。所以我又在想，這件事出現意外，他們私下必定是亂了陣腳的。那麼近日就該有些表現才是，——所有奉旨進京的將領，還沒有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