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這些年很少會回憶十八歲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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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八歲之後她都過得不是很快樂，而十八歲之前的歲月又太過美好，所以，她不敢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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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世界裡，最無法躲避的事情，是突然洶湧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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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舒的話，像是突然打開了沈涼記憶的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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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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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些年，認識她和顧知衍的人，誰都說，沈涼這麼無法無天，都是顧知衍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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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十幾年過去了，可那些畫麵卻仿佛是在昨天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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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垂著眼，給自已的杯子裡夾了冰塊，給自已倒了滿滿一杯酒仰起頭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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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觸感直達凶腔，內心深處翻湧熱烈的情緒，全都被這一杯冰涼的酒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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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喝得急，有酒漬沾在唇邊，她用手擦拭了唇邊的酒漬，嗓音低低的：“這世上，沒有誰是無可取代的。

”</p>

“是啊。

”季晚舒眼神復雜的端起酒杯：“就算可以取代，也不該是被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垃圾貨給取代掉吧！

”</p>

在季晚舒看來，她寧願顧知衍旁邊站著的人是沈涼，卻沒想到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十八線小演員，滿臉的野心和算計，也不知道顧知衍看上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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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淡淡的出聲：“既然能成為被選擇的那一個，那應該也是有旁人看不到的優點吧。

”</p>

她承認，她不喜歡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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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顧知衍選擇了蕭文，所以，她不想說蕭文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