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知衍的質問，那些往事，突然又漫了上來，像是潮水一樣，將沈涼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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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這個時候，沈涼就會陷入極度痛苦的情緒的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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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痛苦的時候，是會想要發泄這種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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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去刺傷自已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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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丟下我一個人出國的時候，想過我是什麼心情嗎？

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疼嗎？

直到你離開那麼多年後，我還是無法去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p>

隨著沈涼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顧知衍眼底的質問和底氣，也在一點一點的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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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提則罷，一提起，便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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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對那件事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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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沈涼還是顧知衍地，都還沒有從當的那件事當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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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衍自責後悔，而沈涼心有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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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衍想要補償，想要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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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也是想要重新開始的，可她心裡的怨恨，是依舊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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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裡，傷害是相互的，沒有人能在傷害了對方之後，還能安然無恙，除非，這個人從來沒有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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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愛過的人，就無法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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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知衍自嘲一笑：“你跟我說重新開始，你是想讓我嘗一下當年你嘗到的痛苦是嗎？

”</p>

“是啊。

”沈涼回答得極快，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讓他知道，她不是真心的和他重新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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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衍的眼神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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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燈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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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眼睜睜看著，心裡莫名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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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又覺得有些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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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覺得，她和顧知衍之間，就是要這樣彼此都感覺到痛，感覺到傷害，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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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可能會幸福的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