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太太身體亞健康,要多注意休息,營養均衡,不要熬夜,加強鍛煉,多參加戶外活動,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她體內的毒藥,這是由專門的機構專門研製的。”
蔣愷霆又狠狠地吸了兩口香煙,煙霧繚繞中看著他的臉,“辛苦了,你慢慢研究,這種藥我還能找到一點點,先給她用了,暫時克製住,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藥也不多了,我在找,但是找不到。”
施明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蔣太太服用一次藥,就為我多爭取十來天的時間,蔣總放心,我一定會儘快的。”
蔣愷霆點頭,心情沉重又心存感激,“謝謝。”他是真心的說出這兩個字。
施明山也百感交集,“蔣總,你的孩子非常可愛,您以後會有平凡的幸福的。”
隻有他們知道,普通的生活,平凡的幸福,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另他們多麼向往。
“我儘力。”
施明山知道他心情不佳,不多打擾他,就告辭了。
門被關上,原本站著的男人,身體順著窗台滑落,此刻懦弱的像受傷的小白兔,蔣愷霆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任眼裡的淚水像泄了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這一刻他也不想止住,壓在心底多年的重擔和秘密隨著眼淚流淌著。
他無人可以傾訴,無處可以發泄,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席雲渺的中毒像是一個臨界點,終於將這個昂揚的男人打倒,終於將他掩藏的軟弱赤裸裸的撕開。
他隻有這一時片刻的軟弱,他必須站起來,必須理智的麵對一切,冷靜的處理所有的事情。
幾分鐘後,蔣愷霆站起身,擦乾眼淚,走去書房,他發現兒子小小的身體蜷縮在沙發角落裡,這一刻那個小身影格外的弱小,格外的孤單,格外的惹人心疼。
他走過去,將兒子抱在懷裡,“爹地也很傷心,也很難過,我們一起堅強麵對好嗎,你媽咪還需要我們去救她。”
“他們為什麼要找上媽咪,為什麼要給媽咪下藥,他們想利用媽咪做什麼呢?”
蔣愷霆也在想這個問題,“我們先救媽咪,彆的問題一個一個解決。”
席睿清從爹地的懷裡抬起頭來,“是誰?”
“什麼是誰?”
“那個背後的人,是誰?”
蔣愷霆不說話,席睿清聲音冷靜異常,“爹地,事到如今,我不接受你模糊的回答,我不想知道你在做什麼,不想知道你以前的身份,現在你的事情牽扯到了媽咪,我就不會不管不問,我不管你的保密條例,你的保密條例裡也沒有讓媽咪因你中毒,你的保密條例裡也沒有危及家人的生命安全。”
蔣愷霆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沉吟片刻,道,“我說了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我也在找人,找那個人。”
席睿清眼裡的光似寒冰一般,他步步緊逼,“那你找的那個人是誰?”
蔣愷霆看了兒子兩秒,眼裡閃著複雜的情緒,他突然將兒子抱在懷裡,席睿清感受著他的猶豫,感受著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
過了好久,蔣愷霆看著窗外,在他耳邊用隻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我找的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