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乾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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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晉榮把極品一一擺出來，又拿出酒壺斟了兩杯酒：“韓茵，我來看你了。”</P>

他把其中一杯酒放在自己麵前，另外一杯酒則灑在地上。</P>

“最近總是夢見你，想來想去，我還欠你一聲對不起。”</P>

江晉榮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似乎說出一句話都要耗費許多精力。</P>

“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如今我也自食惡果了。”</P>

疲憊的一聲歎息，江晉榮又澀然開口：“我總是覺得母親更看重大哥，她反對的事情，我偏要去做。你對我冷冷淡淡的，我又覺得你沒眼光。”</P>

“現在想來，你們看不上我，其實也挺正常的。就連……阿寧也看不上我。我確實挺混帳的。”</P>

江晉榮拿起麵前的酒杯，又灑在了地上。</P>

“最近我夢見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也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每次醒來腦子總是暈乎乎的。”</P>

在大牢裡看過小韓氏之後，江晉榮就大病了一場。</P>

病好後他就時常做夢，夢見許多從前發生的事情。</P>

一些，他早就已經忘記的往事。</P>

因著指腹為婚的關係，江晉榮童年有大半的時間是跟韓茵一起過的。</P>

韓茵小時候性子皮得很，後來才變得冷清了起來。</P>

其實江苡寧跟韓茵很像，兩人都是那麼倔。</P>

江晉榮沉浸在過去，緬懷一般，說起了舊事：“你喜歡吃棗，我們還一起爬過棗樹。底下一群人圍著，生怕我們摔下去……”</P>

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韓茵的樣子在江晉榮心裡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P>

他以為，自己早就忘了她長什麼樣了。</P>

可隨著連日來從夢中憶起的瑣事，韓茵的模樣竟又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P>

每次從夢境中掙紮醒來，江晉榮總是有些恍惚。</P>

腦海裡一半是原配妻子的模樣，一半是那遙遠的往事。</P>

江晉榮又倒了一杯酒，灑到地上。</P>

“當年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鬨到你跟前……阿寧恨我也是應該的，確實是我對不住你。我不該……”</P>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憤怒的女聲打斷了——</P>

“人都死了那麼久了，現在跑來說這些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