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刃長嘆一口氣:“還有,這些事情背後的操縱人,竟都不是同一個人。”
“曾經的蘭氏薑氏,後來的長公主成安王,到如今的定國公。”
段以瀾點點頭,眼中的警惕更深了些。
很明顯,玄影閣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京都猖獗了。
可青魂直到現在才徹底查出這個組織,足以見得這個組織埋伏的有多深。
難怪這段時間,青魂總是時常不在宮裏,想必是和潛行衛一直在查。
“長街上那批,恐怕隻是一個很小的分支,即便我戴著麵罩,那首領也能一眼認出我。”
景刃道:“這五年我潛伏在京都,聽說過玄影閣,但並不知道玄影閣的手伸的這般長。”
葉謹安不解道:“您輕功如此了得,能認出您倒也正常。”
“知道我輕功很正常,但明知我死了還一眼篤定是我便不正常了。”
景刃起身,去一旁的包裹裏拿出水壺,隨意抿了兩口。
葉謹安更為迷惑:“玄影閣敢與皇上作對,身後的人會是定國公嗎?”
即便陶隋在國公裏資歷最深,但如此龐大的殺手組織,單憑他一人恐怕無法建立吧?
“陶隋的勢力...”景刃忽地望向段以瀾,挑眉道:“姓段的,你還記不記得,你段家當年被滅門後,所有的財產去處是哪兒?”
段以瀾:“充入國庫。”
“並非,”景刃卻搖搖頭,說出了一句讓兩人都震驚在當場的話。
“這筆巨額錢財,先帝後來全部給了曾經的太子——李清輝。”
“啊?!”葉謹安大驚失色道,“您的意思莫不是,玄影閣與前太子有關?”
“我隻是猜測罷了。”景刃道,“玄影閣表麵上在接任務殺人,實則一直在與皇上皇後作對,甚至數次想要了皇後的命。”
“這股濃烈的恨意已經呼之欲出。”
“除了李清輝舊部,我暫時還想不到誰會如此記恨皇上皇後。”
聽到這話,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景刃曾是先帝的暗衛,對先帝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
他說的話是可信的。
而前太子李清輝,是死在李搖風手中的。
若當真如此,玄影閣這些年來應當都在暗中發展勢力,一步一步滲入京都,滲入京都十二城。
今年又借刀那些對皇上不滿的人,以接任務為由,光明正大對皇後以及皇後身邊的人下殺手。
可以說是泄私憤。
“隻是目前為止還無憑無據,所以皇上才要我們躲起來,靜待對方下一步動作。”
聽到景刃的話,葉謹安忽地起身:“兩位,今日是皇後冠禮,他會出宮去宗廟,那會不會有危險啊!”
三人的神色皆凝重了起來。
還是景刃首先開口:“現在我們距離京都甚遠,且無法露麵,即便擔憂也無計可施。何況我們現在要注意的是他,”
景刃伸手指向段以瀾:“玄影閣得知他離開潛行衛單獨出宮,怕是會安排人來殺他。”
段以瀾忽地抬手,耳朵微微動了動:“有人來了。”
景刃蹭地拔出長劍:“有多少?”
段以瀾頓了頓,微微皺眉:“五裏地開外,隻有一個人,體重很輕,好像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景刃又將長劍插回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