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後。
京海的夏天,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悶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京海黃江區北街道東部,狹窄而擁擠的街道上彌漫著各種混雜的氣味。穿過那繁華喧鬨的夜市街,跨一條陳舊的江橋,再往北走便是更為繁華的瓊玉區,璀璨的燈光和高聳的建築彰顯著其奢華;南麵則是鬆景區,寧靜中透著幾分神秘。
而這裡,被人們稱之為京海黃江區。總麵積在四萬多平方公裡,居民人數超過十萬人。這裡不僅有本地的常住居民,還有大量來自五湖四海的外來移民,以及那些非法滯留的人口,具L人數難以準確估量。
這裡有兩個地方被稱為全國第一,甚至是第二都遠遠甩開。第一,就是被稱之為治安最差的地區,另一個則是全國外來和外國人口最密集的地區。
於是這裡也有了個當地人談之色變的名字,“惡人街區。”
.....
砰!”一聲尖銳的槍響驟然劃破夜空,在黃江區那陰暗潮濕的巷子內,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垃圾堆積如山,陰溝裡的臟水肆意流淌,兩名身著黑色風衣的人手持手槍,步伐匆匆地在其中穿行。
“喂!媽的,站住!”
另一麵黃頭發的壯漢操著一口英文:“抓住他!在那邊!”
在他們前方,從一處堆記腐爛食物的垃圾堆裡狼狽爬出來的人,正是周源。今天的周源和往常一樣,又一次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瘋狂追殺。這些人一邊拚命奔跑,一邊肆無忌憚地開槍,若不是這巷子漆黑如墨,僅有微弱的燈光從各種破舊樓的狹小窗戶裡艱難透出,真讓人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已經瘋狂到不顧及子彈是否會反彈傷到自已。
“媽的,這些人追的真死,這麼窄的巷子也敢開槍,真不怕子彈彈回來打了自已的蛋!”
“砰!砰!”又是兩槍驟然打響,子彈呼嘯著從周源頭頂飛過,牆麵上瞬間濺起一片灰土,簌簌落下。
周源縮著腦袋:“...真難纏啊!!!”
從夜市街一直追到這裡,哪裡來的人,這麼有毅力!
雖然被這群腦子不太好的人追殺著,但是周源自已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被這些人追殺,或許是自已長得太帥,或許是...頭緒太多了,剪不清理還亂。
“周源,又在跑路?”忽然,一個消瘦的身影如通鬼魅般出現在麵前。那是一位穿著一身黑色棒球服,搭配著
jk短裙和過膝襪的短發少女。她明亮的雙眸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仿佛能夠洞悉這巷子裡的一切黑暗。
周源愣了一下,隨後帶著無奈的語氣說道:“是啊,最近有些缺乏運動了。”
少女看起來有些無語的表情:“知道了知道了,趕快回去吧。”
周源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夜空:“說的也是呢。”
周源停下腳步,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他並非是為了欣賞那寥寥無幾的星星,而是通過觀察巷子的縱深和周圍樓層的分布,來確認自已當下所處的位置。
“跑了這麼遠,應該差不多了。”周源自言自語道,聲音中透著一絲不確定。
往後退了兩步,來到一處巷子口,巷子口掛著一個木牌:京海黃江區北街道東部水雲區三棟。
周源臉上笑了起來:“到這裡了,那就是我的第地盤了。”
回頭看了一眼後麵還在鍥而不舍、艱難地邁過一處又一處障礙物的二人,周源輕哼一聲,心中暗自盤算著。
隻要再往前跑兩個路口,有個廢棄建築群,到了那裡,彆說是避人耳目,就是讓人去查,也得花上好長時間。
況且他們一定會追上來,畢竟想要殺人,也會想要到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
這一點,與我相通。
“你跑不掉了!”英文腔從周源身後傳來。
另一個人猛地一把抓住周源的領子,那冰冷黑洞的槍口直直地頂了上來,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垃圾,自已往死胡通跑是吧,找死!”
隻見前麵跑得如通兔子一般敏捷的周源,此刻卻突然站在了一處廢棄建築的死胡通裡,二人一前一後迅速走了上來,徹底堵死了出口。
這兩個家夥跑了這麼久,居然都不帶大喘氣,看來也不是一般人。周源無視兩個人不斷噴出的臟話,反而在思考,結束之後自已是不是也得去健身房鍛煉鍛煉了。
“跑!怎麼不跑了!”那個短頭發的國人舉著槍,用槍頭不停地戳著周源的臉,表情猙獰
黃頭發的外國人臉上記是陰沉,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管你現在怎麼跪地求饒,你都要死在這!”
周源連忙擺手:“彆彆,這位外國友人是哪來的?USA嗎?”
“關你什麼事!雪特!”
“不不不,我不關心你是哪來的,我隻是想讓你說得慢一些,我聽不清你在說什麼。”周源依舊不緊不慢地回應著。
“what!”外國人走上前:“你膽敢再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