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謝過妹妹好意了。”
虞平笑著道。
虞珍見他已心悅接受,嘴角抿起一抹笑意。打簾出門時目光掠過床榻上的悅兒,她正紅著眼,緊緊盯著自己。那眼神,就如同怨鬼上身一樣。虞珍的笑容僵在嘴角,偏過頭去快速出了房。
她並非是舍得悅兒,而是不得不如此做。
比起主仆的情誼,她更看重的是未來的榮華。
……
悅兒眼睜睜地看著虞珍絕情地離開,她一走,虞平急不可耐地走到床榻前,悅兒張了張嘴,卻道不出一個字來。她被嬤嬤下了藥,喊不出,叫不出,如同擺在盤中精致的菜肴,就等著讓人吃乾抹淨。
“小丫頭,你彆害怕,你若成了本公子的人,本公子自會好生待你,該你的,定是少不了。”虞平看出她的害怕,故作君子姿態憐憫道。他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龐,那指腹觸碰的感覺,猶如沾了餿水的刀刃在臉上劃動,令她又是害怕又是惡心。
悅兒閉上眼,緊咬著牙。如今到了這一步,她沒有回頭路可言,隻得任憑虞平擺布了。她能感覺到虞平正急不可耐地解開自己衣衫,一陣怪異的香味撲入鼻腔,悅兒渾渾噩噩,直接暈厥了過去。
……
她是被手臂上的刺痛喚醒,一睜眼就見虞姝正從她的手臂上摘下銀針。悅兒怔住,眼珠子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這不是她待的房間,而是五姑娘暫住的小院。
虞姝見她醒來,與白昕交換了一個眼神,白昕會意,上前攙扶著悅兒坐起身:“嚇壞了吧?剛才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個要被大少爺玷汙了?”
悅兒渾身上下使不上力氣,外頭已是一片漆黑,偶爾起伏兩聲夜蟲的啼叫。她抿了抿乾澀的唇,啞著嗓子問:“我……我怎會在這兒?”
“自然是我家主子救了你啊!”白昕道,“沒有人發現,我們的人用了迷魂香料,你家姑娘還有那珍珠院的人都睡得死,沒人發現你被我們偷梁換柱的救來。”
悅兒聞言,又想起剛才被主子背叛的事兒,當即捂著臉哭出聲兒來。白昕知她今夜受了驚嚇,一時間也沒去打擾,隻讓外頭守夜的侍衛送一壺熱水來。待悅兒哭夠了,從床榻上起身,緩緩地朝虞姝跪下:“悅兒謝過王妃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虞姝詫異,“若我不救你,你是不是就要尋死去?”
悅兒哭得厲害:“我若是清白沒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好。”虞姝斂眸,冷聲道:“清白算得上什麼?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早知你是這心思,我就不救了。”
悅兒哽住,搖頭哀訴道:“王妃,我們這些下等人,出了府去就很難嫁人,若我失了身,怕是我心儀之人他們家也不允許我過門去,我又無心在大宅院裡當個姨太太,若是日日被人作踐,與那紅樓女子有何區彆?倒不如一死了之,還自己一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