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鬨了半宿了，都散去吧。”虞城修在此時道，“虞珍的事情改日再談。”

眾人聞言，點頭請安而去。悅兒久久跪在地上早已雙腿發麻，虞姝上前攙起她，道：“悅兒，你跟我一同回我的院去。”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悅兒是我房中的人，為何要跟著妹妹你走？”虞珍問。

虞姝還未答呢，虞莘饒舌道：“跟大姐姐回去作甚？跟著大姐姐回去繼續伺候大哥麼？今兒個大哥不在，若是大哥回來後知道你給他捅出這麼大簍子來，還不得氣壞了去。”

虞莘正得意洋洋，餘光卻見虞姝掠來一道眼神，她即刻收斂了笑，咬著唇不再多言語。虞姝見她不說，才道：“悅兒我跟姐姐要了，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想必父親也不會多說什麼，改明兒我就讓白昕去林管事那兒要悅兒的賣身契，從今日起，悅兒與姐姐你再無任何瓜葛。”

“你……”

虞珍想要阻攔，卻又不知該如何阻攔，父親已經氣衝衝地回去，母親也被婆子們送回了房。如今在這兒，虞姝的麵子最大。父親並非蠢笨的，想必他也猜出虞姝早已串通了悅兒，但比起虞姝，想必父親更恨的是自己。

虞姝抿唇一笑，牽起悅兒的手就往外走。虞莘想了想，也跟著虞姝離去。二人剛走出主院，虞莘便是道：“你剛才是不是生我氣了？”

“好端端的，我生你的氣做什麼？”虞姝反問。

虞莘扁了扁小嘴：“因為我憋不住，諷刺了虞莘，所以你生我氣了是麼？”

虞姝還是頭一次瞧見她如此擔心自個生氣，她可是虞莘啊，從前對她百般刁難的虞莘，虞姝快要被她逗樂了去，道：“我可沒有對你生氣，我隻想要告訴你，你以後說話小心些才是，丫鬟婆子這麼多，被他們聽了去難免會胡亂說你什麼。

到時落下個尖酸刻薄的名頭，誰敢娶你來？”

虞莘一怔，嘟囔道：“這麼說來，你剛剛看我那一眼，倒是為我好了？”

“我可不是為你好，我隻是看不慣你犯傻罷了。”虞姝慫慫肩，“你雖是個聰明的，但嘴上偶爾也把不住門，但你這脾氣倒也無傷大雅，隻是得瞧瞧情況，說話前先過過腦子。”

虞莘撓了撓頭，回頭問向白昕道：“白昕，你是王府出來的人，你見多識廣，你也覺得我剛才諷刺大姐的話不該說麼？”

“婢子不敢多言。”白昕道。

虞姝笑了笑：“白昕姐姐，三姐姐讓你說你就說吧，不用客氣。”白昕聞言，這才道：“三姑娘，話多容易錯事，相爺剛才還說，府中勾心鬥角地，你馬上就辱罵了大姑娘，若是有心人告訴相爺，你覺得相爺會如何做想？王妃製止你自然是為你好，怎會是生氣呢。”

“……”

虞莘怔住，隨即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