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聽他們叫你之夏,我新來,不懂規矩,這個玉墜子送給你,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虞姝看得出,之夏是他們當中的頭頭,討好這丫頭是必須地。其他小姑娘見有好處拿,紛紛圍簇了過來:“這玉墜子好好看!是將軍賞賜的麼?”
“你可真得將軍喜愛,我們就從未得到玉墜子。”一人唉聲歎氣道。
紅兒輕嗬一聲:“你們也配得到將軍喜愛?也不想想你們長得如何?這位新來的姑娘生得明豔動人,有她在,將軍以後怕是都不會來跟我們玩了。”
虞姝心中發麻,這些人的言談舉止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後宮。王宸在自己私府中竟然藏了這麼多個美人。她眨了眨眼,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掏出一把金瓜子塞入他們手中。
“這些金瓜子,也是將軍贈我的,”虞姝說,“我都給你們。”
之夏頓了頓,笑道:“你們看,這新來的妹妹是個心眼好的,給咱們帶這麼多好處來。”
“姑娘,咱們該回了,今夜您陪將軍。”玲兒在此時上前道。
虞姝笑笑,衝幾人欠身告辭。院中的姑娘又是羨豔又是畏懼地看著她。虞姝還未走出院子,之夏攔住她:“妹妹,將軍已有一月沒來挑人了,這些日子都是你陪著將軍的麼?”
虞姝笑而不語,之夏摸了摸鼻子,從懷中掏出一個藥膏遞給虞姝:“妹妹記得用這個,不那麼疼……”
虞姝愣愣地接過,卻是不解。
今晚王宸沒有回府,虞姝聽府中的人說,今日戰事嚴峻,王宸怕是要忙上三天了。
虞姝回到院裡,坐下身聞了聞手中的藥膏,裡頭的藥性她知了七分。是跌打損傷的藥膏,還有麻痹痛覺的用處。他們好端端地為何用這個。
玲兒在此時端來食盒:“王妃今日在府中走了一日定是辛苦,先來用膳吧。”她的臉仍是紅腫不堪,虞姝很是怪異,今日去柳翠閣,他們對玲兒的臉傷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似有習以為常的味道。
“玲兒,那群姑娘都是乾嘛的?”虞姝問。
玲兒抿著唇,不願說話。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明明告訴我七分東西偏偏又要藏著三分,我有時候真是不解你,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虞姝歎息一句,從懷裡拿出一盒藥膏,拍拍身旁的圓凳:“你先坐下來,我幫你上藥。”
“不必了。”玲兒拒絕道。
虞姝輕笑:“你是不是在怪我?今日真的給將軍告狀了?”
“不是。”玲兒淡淡道。
虞姝看不透她,撅了撅嘴不再多言。她強硬地拉著他坐下,道:“你打自己可是真的用勁兒在打,我倒是不心疼,可你也要心疼心疼一下自個啊。這張臉要是不及時上藥的話就毀了,
到時候將軍瞧見你毀了容貌,你覺得他還會寵愛你麼?”
虞姝的話是有效果的,玲兒聽後果然不再排斥了。
府中這些女子都是將軍養在府中的金絲雀,玩壞一隻換掉一隻,但性命隻有一次。
瀘州城。
一位衣著紫黑長袍的男子走入客棧之中,雖然蒙著麵,但欣長的身影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男子走入廂房,裡頭坐著兩個人,見男人進來,拱手道:“王爺。”
顧燁寒取下鬥笠,露出一張不苟言笑的精致容顏。他深邃的目光淡淡掃了二人一眼,坐下道:“王妃可有消息了?”
“在王宸的私宅中。”一人道。
他們都是顧燁寒收下的暗衛,平日裡不常忙碌,也不見人。隻有在做暗中任務時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