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心不甘情不願地回頭,對上顧燁寒冰雕似的深沉黑眸。
“為何不等本王將話說完就走?”顧燁寒問。虞姝一股子酸味衝上了鼻子:“還有什麼好說的,明明你答應與我一起的,卻要帶上彆人。”顧燁寒垂下眼,無奈地上前,這小丫頭罵不得打不得,他隻可溫著聲兒道:“姝姝,你這脾氣,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虞姝自是知道自個不懂事了,可她也控製不住。隻要一想著王爺身邊很有可能多了彆的姑娘,她心中就難過。
“……”
“走吧。”顧燁寒見她氣鼓鼓地不肯說話,牽著她的手直接回了廊上。虞姝想要甩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小手被他桎梏得緊緊地,根本掙脫不掉。虞姝哽了哽,小聲道:“王爺,我真的不想去。”
“不是要騎射麼?本王不喜歡半途而廢的小姑娘。”顧燁寒強硬道。虞姝扁了扁小嘴,隻好妥協地跟他上了馬車。馬車上,孫晴歡一副旗開得勝的模樣,見虞姝來,淺笑著問:“王妃這是與王爺置氣了麼?要是因為晴歡,晴歡在這裡給王妃陪不是了。
晴歡是頭一次來京城,對京城的事物好奇地很,並非故意要跟隨你們……”
顧燁寒隻點了一下頭,幫著虞姝回話道:“姝姝沒有這麼小氣。”若是虞姝自個回話,孫晴歡倒是能找著話靶子繼續嘲諷氣她,可她被顧燁寒護得緊緊地,她這一拳頭砸在棉花上,隻讓人不疼不癢的。
虞姝抬眸看了孫晴歡一眼,道:“你既然跟著來了,就不必在我跟前做什麼好人。”顧燁寒捏了捏虞姝的小臉蛋,她這個小丫頭活得越來越像是一隻刺蝟,隻懂得胡亂刺人。
“我哪裡有裝好人?我原本就是一個好人,倒是王妃您,我不懂為何您這麼討厭我……”孫晴歡無辜道。虞姝冷笑,在自個麵前她諷刺自己是個低賤的庶女,在王爺跟前倒是會做戲得很。
馬車在京城一處停歇下,虞姝好奇地打起簾子,卻發現這裡並非野外,而是一處府邸。虞姝愣了愣,她認得這府邸,是顧幼沉的住所。不過片刻,顧幼沉已走出府門,徑直地上了馬車。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馬車上尷尬地隨時隨地火花四濺的氛圍,笑著道:“四哥,你真是好不容易才約我出來。”他說罷,直接坐在了虞姝身旁,“虞姝,今日怎麼想著去騎射了?我聽四哥說你想學騎射都驚呆了,你不是一向隻盯著書看麼?活像是書呆子。”
以前,他約虞姝去騎射時,虞姝都是拒絕的。顧幼沉當她隻喜悶著腦袋看書呢。孫晴歡用娟帕掩著唇,一對狐狸媚眼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顧幼沉與顧燁寒生得有三分像,性子卻又大不相同。
眼跟前的少年眼中閃亮得很,更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而王爺卻沉穩太多。她輕輕地咳嗽兩聲,清清嗓子道:“王爺,這位是?”
“你是誰?”
未等顧燁寒回話,顧幼沉嫌棄地眯起眼,看向正擺弄姿態故作嬌羞的孫晴歡。他上馬車時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有旁人。今日不是陪著虞姝與四哥麼?怎麼還有彆的女子在場。
“我……我叫孫晴歡,是魏安國夫人的侄女。”孫晴歡道。顧幼沉嫌棄地嘖了聲,抬起下巴藐視:“你就是魏安國夫人的侄女?咱們王城都傳遍了,你是不是想嫁給四哥啊?你這樣的女人,我四哥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