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籮崇拜地快要冒出星星眼來:“那你可真真是厲害,這野豬肉,咱們鄉裡是要五個男人才能去打獵,你一人就可以。況且入冬的野豬甚是凶猛,我都不敢想象你是如何做到的。”
麵對紅籮的誇讚,杉樹一字不語。拿起一旁的調味料,將辣椒麵撒入野豬肉中。紅籮扁扁嘴,已然習慣了杉樹的沉默。從他蘇醒到現在,他時常一個人望著窗外,一個字也不說。紅籮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沉穩的男子。
“紅籮,你快出來!”
門外,一男子高聲嚷嚷道。紅籮一聽此嚷嚷聲,咬了咬唇瓣,眼眸覆上一層淡淡的厭煩。她走出房,拿起掃帚道:“張鸞,你煩不煩!一天到晚的就往我家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到底想好了沒有?還要養著你屋子裡的小白臉多久?今兒個我可聽外頭的那些娘們們說了,你對那個小白臉可好了,咋地?你是想嫁給那個小白臉麼?你可彆忘了,你我二人可是有娃娃親的!”
名為張鸞的男子憤憤不平道。他與紅籮青梅竹馬,早已將紅籮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哪想,紅籮居然領了個男人回家,這十裡八鄉的如今都在傳言紅籮對這男子有意,張鸞很是氣憤,直接找上門來問話。
紅籮無語,什麼娃娃親,當初不過是開個玩笑話罷了。更何況張鸞的父母嫌棄自家窮,自他們長大後,這玩笑話也不提了,也不常來他們家走動,隻有張鸞一人將此話當了真。
“你胡說什麼?我不是說過麼?你以後少往我家跑,咱們二人之間的情誼小時候有就成了,如今你我二人都已經長大了,是時候向前看了,什麼娃娃親?根本沒有的事兒,你少在這裡敗壞我的名聲。”
紅籮揮舞著掃帚,不耐煩道。
張鸞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肉香,他咽下一口唾沫:“你家今日煮肉了?”紅籮家如此窮苦,哪裡來的錢財煮肉。紅籮叉腰道:“可不是煮肉了?怎麼?你想吃啊!這肉是杉樹哥哥上山打獵而來的,你要是饞了,自己去打獵去。”
“他?”張鸞不信,“他不是傷的很嚴重麼?我看這肉是偷來地吧。”
“你你你!你彆進來!”
張鸞邊說邊往裡頭走,紅籮想去攔下他,卻攔不住。轉眼張鸞已經走到杉樹跟前。
“我問你,你這肉哪裡來的?”張鸞問。
“獵來的。”杉樹淡淡的回。
張鸞咽下一口唾沫,還彆說,這小子煮肉還挺香的。
“你這麼大的本事?我怎麼就不相信呢?”張鸞輕哼一聲,“我看這肉根本就不是你打獵來的,而是你偷來的吧!”他說著就把手往鍋中撈去,杉樹攥住他的手腕,杉樹的力氣很大,輕而易舉地就製住他的手臂往後一拋,張鸞的身體也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滾。”杉樹道。
張鸞打了一個哆嗦,杉樹雖是著粗布衣,全身上下卻蔓延著矜貴之氣,話音也夾雜著霸氣,令人不寒而栗。
但好歹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張鸞怎麼說也不能讓自己丟了臉麵,他吃牙咧嘴地看著杉樹,揉了揉拳頭:“我說你,是不是去外麵偷肉了?你要是偷了,你就說實話,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你若是不說,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杉樹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他兩眼,下一秒,張鸞的身體直接飛出了灶房。紅籮在一旁呆呆地看著,杉樹外表瞧上去柔柔弱弱的書生樣,想不到居然如此有力氣,將一尺八的大漢輕而易舉地就扔了出去。
張鸞從地上灰溜溜地爬了起來,想要再次進去找杉樹的麻煩,卻被紅籮攔下:“張鸞,你彆忘了,你母親可說過,讓你少和我們來往,你可要好好的聽你母親的話,不然你母親可不會輕易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