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蓉自然也明白老太太話語中的意思,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一句,可如何反駁,自己卻沒有想清楚。
她也是委屈,她隻想為家族考慮,但忘了顧及虞莘的未來。但她與丁公子那頭不還是有婚約的麼?丁公子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她不需要擔心什麼才對。張蓉想到此處,便也不再多言語什麼。
她做地沒有錯,雖然不怎麼光彩,但一定不會錯的。張蓉在心中如此勸慰自己。
虞莘回了房中,有些許鬱鬱寡歡了,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了,當初自己辛辛苦苦爭取來的機會,如今也煙消雲散了。
“姑娘,四姑娘來了,您要見麼?”婢子問話道。
她來做什麼?
虞莘心頭想著,但隨即一想,她或許是聽到了自己要退學的事兒,這廂是來嘲諷自己的吧。虞莘歎息著站起身,走到前堂:“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姐姐,我聽說了你要離開凜書閣了?”虞玢問話道。
果然。
就知道這丫頭沒有安什麼好心。
“怎麼?你要來嘲諷我兩句麼?”虞莘冷笑著道。虞玢咽下一口唾沫:“我的好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在你心中就這麼壞麼?我自然不是來嘲諷你的,我就想與姐姐您說幾句話罷了,我的好姐姐,你可彆再這麼想我了,你要是一直都是這麼恨我,咱們二人的姐妹情誼可真的要生分了。”
“生分不生分地,咱們二人不早已斷絕了關係了麼?”虞莘沒有上她的套,“你以為我不清楚麼?你心中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姐姐,更沒有我,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知道得太清楚了,虞玢,你想來嘲諷我你就儘快來嘲諷吧,若是過了這個村,我可就不想聽你嘲諷了。”
虞玢聽虞莘如此道,虛偽的麵目也不隱藏了,她冷哼一聲:“你還真是不知好,我今日來原本不是為了嘲諷你而來,你偏偏要聽我嘲諷,你說你這人是不是活生生的犯賤啊?我可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是,我承認,我對你沒有了往日的好意,在我心中,你是一個自私的人,我真真是弄不明白,你要拖到現在才肯離開凜書閣,你原本可以早早地離開府中的不是麼?”
“我從未拖到現在過。”虞莘冷聲道。虞玢翻了一個白眼:“你說過,你與我是不一樣的,那現在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看看現在的我和你,到底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