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栗青點了點頭,極其滿意這人的識趣,而後又吩咐道:“去將本督養的寵物拿出來喂喂,兩個人,夠它們啃幾天的了。”
其餘人暗自看了看那倆刺客,頗有些同情的意味在裏麵,然後,極其訓練有素的推籠子,再將那倆人分開塞到籠子裏。
栗青沒甚動作,隻隨意的看著他們。
不一會,那獄卒便拎來了幾個罩著黑布的籠子,掀開布,是一群老鼠,比普通的老鼠要肥大的多。
看到這一幕,那倆人才怕了起來,栗青抬了抬下巴,示意獄卒將老鼠放進去,不一會,籠子裏便有了嘻嘻索索的啃咬聲,接著便傳來了叫喊聲和求饒聲。
饒是乾了多年的獄卒每每看到這一幕便忍不住犯惡心,再看看自家督主,愜意的跟躺在臥房床上似的。
左邊籠子裏率先扛不住,時不時的從籠子裏傳出一聲,“我說,我說”。
栗青像聽不見似的,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過了好一會,栗青才抬手示意,獄卒敲了兩下籠子,老鼠便乖乖的退了回去,鑽回自己的小籠子裏,不再有所動作,似是已經飽餐一頓。
栗青看著籠子裏的倆人,被啃得體無完膚,想來,他養的小寵物,這次該是飽食了一番。
思及此,栗青那被擾了覺的戾氣突的散了些,看著那倆刺客,頗有些趣味的說道:“不如,本督說,你們倆聽?”
不待那兩人反應,栗青又開口:“上邊下令讓你們來詔獄,尋的該是那兩個木材商人吧,或者說你們不是來劫獄的,是來,滅口的。”
那右邊刺客癱軟著,好似不曾聽到似的,還是那左邊刺客率先扛不住,點了點頭。
栗青又繼續問道:“知道為什麽嗎?”
那刺客又搖了搖頭。
栗青好心道:“本督知道。”
那刺客聞言抬頭看向他,不知道這閻王究竟是何意思。
栗青嘴角微挑,白麵紅唇,在這詔獄裏,活像個討人命的閻王,就連那說出口的話都帶著一股陰冷,“你瞧,你們倆廢物,除了能喂寵物,本督實是想不到別的用處。”
那倆刺客聞言,心裏皆是咯噔一聲,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從一開始,這閻王就沒打著讓他倆招供,這閻王,不過是耍著他倆玩玩……
這大晚上的,也難為他有心情……
栗青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倆人的表情,頗有些意猶未儘的說道:“不然,本督放一個回去吧,你們那主子,實在是個蠢的,再來幾波,本督這詔獄可管不起飯了……”
“……”
未待那兩人反應,有侍衛匆匆跑了進來,“稟督主,東院那邊,似是有動靜。”
長濟一聽,剛要稟告督主,他去瞧瞧。
那“稟”字還沒說出口,便堪堪隻看到督主的一席衣角,而後怔愣了片刻,又趕忙追了上去。
長風看著這倆人前後腳走了,他便也要抬腳跟去看看,可他步子剛挪,那獄卒便攔住了他。
“長侍衛,你看……這督主走的急,這倆人,怎麽處理?”獄卒一臉討好的笑,問著長風。
這東廠數長風侍衛好說話,今兒要是換了那長濟侍衛留在這,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攔那位爺的路。
長風聞言,看向籠子裏那倆人,頗有些不在意的說道:“既然督主沒發話,那便先留著吧。”
說完又湊近看了看,雖是被咬的有些狠了,但沒甚大事,“給他倆熬點藥吧,怪可憐的,這傷口,也得消消毒”
那倆刺客聞言眼睛都要亮起來了,沒想到,這東廠還有這等好人,這樣,最起碼死之前在牢裏這段日子會鬆快些。
未等這倆人想完,長風的聲音又響起,“萬一得個鼠疫,小爺我還怎麽在這喝酒,你說是吧,王頭兒。”
那被喚作王頭的獄卒,嘿嘿的陪著笑。
“嗷,對了”,已經往外走的長風又響起什麽,說道:“咱們督主,剛娶了媳婦,咱東廠不富裕,消毒就別用藥了,拿點清水,兌點鹽,往傷口上這麽一潑,方世楨那藥方子說了,頂頂管用。”
“得嘞,長侍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