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明不知發生了什麽,隻覺得手不知被誰攥著,越攥越緊,最後疼的她發出聲來……
“疼~”
一聲輕呼,將栗青的思緒打斷,他趕忙鬆了鬆手勁,抬眼看向李月明,“醒了?”
隻兩個字,輕的不能再輕,生怕將床上的人嚇著。
李月明勉強睜開眼,看到栗青守在她床邊,動了動身體,又感覺自己渾身乏力,想來是生病了,一開口,更是嘶啞聲,
“嗯,醒了”。
栗青見狀端來茶水,半環著李月明,一口一口的喂著。
隻喝了幾口,栗青便移開了茶杯,“少喝點,有些涼了,餓嗎?廚房裏煨著粥呢。”
一字一句,忘了疏離,隻剩本心。
李月明點點頭,這一遭下來,確實有些餓了。
栗青見狀有些欣喜,想吃東西,便是好的,當即招來玉竹去廚房端粥。
一直準備著的玉竹不到片刻便將粥端來了,栗青無比自然的接了過去,還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不見絲毫的不耐煩。
玉竹那句“奴婢來服侍吧”一直沒有說出口,她默默的守在一旁,直到看到自家姑娘小口小口的喝著粥,才悄悄的走出房門。
轉身掩門時不經意看到床榻上那一幕,不自覺的笑了,這場景,豈是第三人能插進去的。
紅露一早便等在外麵,看到玉竹出來便開口道:“瓷娃娃如何了?可是醒了。”
玉竹已是放下心來,對著紅露笑了笑:“醒了,督主正喂姑娘喝粥呢。”
一旁的長風不願意了,“還姑娘,還姑娘呢?我說小丫頭,你何時才能承認咱們是一家?”
玉竹看著這個浪蕩子,也不知這東廠人人都忙的腳底生煙,偏生這個浪蕩子整天無所事事,“夫人就夫人,即便是夫人,我跟你也不是一家,哼……”
說完便轉去吩咐廚房備熱水,依著姑……夫人的習慣,一會定是要沐浴的。
長風拿她沒法,說又說不過,再看那還沒他腿粗的腰肢,打也打不得,偏生一世英名,在這小丫頭這屢次碰壁。
“哎,冰塊,”紅露捅了捅旁邊的長濟,一臉嚴肅的說道:“你說,我管咱們督主把瓷娃娃要出來怎麽樣?”
長濟一臉“你莫不是中邪了”的表情看著紅露,沒吭聲。
紅露沒聽到回答,有些不高興,“嘶,跟你說話呢,我受受累,挨個幾十板子,然後讓督主將瓷娃娃送給我。”
“我覺得我的計劃可行,每次瓷娃娃一跟著督主,不是受傷就是生病。”
紅露想著,跟著她就不同了,她可把瓷娃娃捧手心裏。
“我還挺喜歡瓷娃娃的,香香的,軟軟的,抱著睡覺肯定舒服,反正督主又不喜歡,放著也是放著。”
長濟扯了扯嘴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心悅一個心智不全且有可能命還不長的傻子,“你怎知,督主不喜歡夫人?”
紅露一臉肯定,“我聽到了啊,上次督主與瓷娃娃用膳時,瓷娃娃問督主可喜歡她,督主聲都沒吭。”
長濟倒是沒想到夫人如此主動,他看著一旁的紅露,有些抓頭:“可是督主也沒說不喜歡,不是嗎?”
紅露聞言一怔,而後一臉震驚看向長濟,“所以,到底是喜不喜歡?督主不會要與我搶瓷娃娃吧?”
與你搶?這……此話從何談起?
長濟徹底無奈,暗想這輩子,看來是打光棍的命了。
本想等殿下與督主大業功成之時,他便求督主賜婚的,現在看來,一個人,好歹命長些,娶這麽個想跟督主搶媳婦的貨,保不齊哪天倆人就雙雙赴黃泉了。
——
次日,李月明的發熱是徹底好了,隻是栗青不讓她外出,怕又受了寒,隻是這大夏天的,說是受寒卻也不太容易。
交代完不許她外出後他便有事出去了,隻留下她百無聊賴的在臥房裏轉來轉去,不一會,便看到玉竹抱了個籠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