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想掐死她(2 / 2)







"不需要你。"他喊周闔之過來,無非是要難為周闔之,她不想周闔之被卷進來,再次強調,"你彆動不動就扯周闔之,周闔之和我,是在我們離婚之後的事,你要是覺得我找了你的表弟當男朋友,很不爽,你可以衝我來。"</p>

霍聿森冷笑,眼神涼薄:"這麼維護周闔之,看來你是真喜歡周闔之。"</p>

周歲時不做任何解釋,乾脆閉上眼,說:"我想要休息了,麻煩你離開。"</p>

她現在見他都不想見了。</p>

心臟揪成一團。</p>

何隊那邊很快來了消息,那幾個綁架犯已經承認了所有罪行,還供出了背後指使他們的人。</p>

是周奕。</p>

周偉民和林如霜來到警局,周奕已經被羈押了,林如霜在大廳跟辦案的警察哭得天昏地暗,一直嚷著冤枉冤枉。</p>

"我們女兒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犯罪分子!那可都是有前科的犯罪分子啊!我們女兒才考上大學!"</p>

"我女兒是冤枉的!"</p>

"你們快放了她,她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p>

兩個女警察拉著林如霜到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安撫情緒,林如霜什麼都聽不進去,她一個勁重複是冤枉的,甚至後麵咒罵起周歲時來。</p>

周偉民的臉色也沒有多好看,他提出要見周奕都被拒絕了,現在還在審訊期間,任何人都不能進去。</p>

周偉民氣得捶胸頓足,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就離開警局,就連林如霜都沒顧上,徑直去了醫院。</p>

他剛剛問過辦案的警察,周歲時在哪家醫院,警察看在他是受害者的父親份上便告知了。</p>

來到醫院,周偉民直奔護士站,問到周歲時的住院病房,他直接進到病房,剛好這會就周歲時在病房裡,霍聿森不在,她剛吃了藥,看到闖進來的周偉民,不太意外,總覺得周偉民遲早會找過來。</p>

"爸爸,您怎麼來了。"周歲時先開的口,問了一句。</p>

"你還裝傻!周歲時!你乾的好事!"周偉民氣得挽起袖子隨時都會動手的樣子,他想到周奕被抓起來,胸腔裡積攢著怒火,"你居然敢汙蔑周奕!"</p>

周歲時不說話,手裡緊握手機,準備隨時報警。</p>

看周偉民這幅樣子,多半是周奕被抓起來了。</p>

她也是前幾分鐘接到警方那邊電話,得知了案件進展。</p>

她萬萬沒想到是周奕買凶害她,可是周奕一個小姑娘,社交圈子又不複雜,怎麼會跟這些窮途末路的罪犯認識</p>

渠道是哪裡來的</p>

她雖然和周奕關係沒那麼好,但對周奕的了解,她是被寵壞了的壞,但遠遠沒到那種程度。</p>

不止她是這樣想的,就連辦案的警察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還在審訊當中。</p>

而周偉民就在這個時候衝到醫院來。</p>

"你為了害周奕,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你可真有你的,我生了個好東西啊!你和你媽一樣!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媽,還把你生下來,就應該把你掐死!"</p>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是有選擇,我也不會做你的女兒,知不知道,做你女兒,其實很倒黴。"周歲時不甘示弱嘲諷回去,這換以前,她不會說這些話,可人都是會變的。</p>

包括她也一樣。</p>

周偉民氣得上前掐住周歲時的脖子,她反抗掙脫了手背的吊針,血管的血流了出來,濺到純白的床單上,隨著周偉民越來越使勁,她的空氣變得稀薄,漸漸喘不上氣,臉也漲得通紅,有一瞬間,好像真的決定自己要死了……</p>

周歲時也不掙紮了,其實是沒有力氣掙紮,她緩緩閉上眼睛,滾落幾滴眼淚,無法呼救,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活著很累,不如這樣死了也好,就連最後一點求生意誌都沒有了。</p>

周偉民已經急紅了眼,隻想讓周歲時求饒,沒想真的掐死她,看她閉上眼漸漸沒了反應,他才意識恢複一點理智,正要鬆手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背後鎖住他的脖子,狠狠往後拽,他也一度險些窒息,被迫鬆開手。</p>

而周歲時也倒在床上,整張臉又紅又紫,脖子上很明顯一圈勒出來的痕跡。</p>

"周歲時!睜開眼!"</p>

周歲時暈過去之前似乎聽到了霍聿森著急地聲音,是她的錯覺麼——</p>

怎麼在死之前還聽到霍聿森的聲音,很是排斥。</p>

……</p>

等周歲時醒過來,人在病床上,房間裡站著幾個人,有醫生有護士的,還有霍聿森和趙歡他們……</p>

"歲歲!"趙歡真擔心死了,眼睛都是紅腫的。</p>

身邊站著顧曜拉著她。</p>

醫生和護士在旁邊給她做檢查,問她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說了很多話,周歲時感覺腦袋要炸了,反應明顯很慢,過了會,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p>

醫生再三檢查確認她沒事後才離開病房的。</p>

而趙歡還想說話,被顧曜拽走。</p>

病房裡就剩下霍聿森和周歲時。</p>

周歲時又閉了閉眼,一句話都不想說。</p>

倒是霍聿森主動和她說話:"你就這麼想死嗎"</p>

他不過是走開一會兒,就出了這種事。</p>

在看到周歲時暈過去沒有知覺的那一瞬間,他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停了,耳朵嗡嗡地,感官在一瞬間消失,好像什麼都不複存在。</p>

醫生和護士在治療的時候,他的腦袋裡走馬觀燈似得回憶起和周歲時結婚那三年。</p>

全是她的喜怒哀樂,都深刻烙印在心底深處。</p>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好像在他心裡生根發芽,融進他的血肉裡了。</p>

她要是有事,那就等於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血肉之軀裡剝離,筋脈相連,抽絲剝繭般的疼痛。</p>

他很惱火,整張臉緊繃的厲害,尤其是下顎線條,一字一句說:"周歲時,你不會反抗一點求生意誌都沒有嗎"</p>

周歲時反應緩慢,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她閉上眼不想說話。</p>

更彆說吵架。</p>

沒有力氣。</p>

脖子還疼的厲害,吞咽都成了困難。</p>

他說的對,她要反思,為什麼這麼遭人恨。</p>

就連親生父親都不待見她,想掐死她。</p>

霍聿森凶歸凶,還是伸手溫柔碰了碰她的脖子。</p>

纖細柔弱,他以前都不舍得用力吻的地方,被用力勒出一道觸目驚心的指壓痕。</p>

她皮膚本就細嫩,很容易留下痕跡。</p>

霍聿森這才直觀感受到她的生命力有多脆弱,不堪一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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