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禾‘你’了半天你不出來,她薄怒,"你這個大色鬼！"</p>
周闔之笑了幾聲,他坦蕩、一絲不苟,"嗯,禾禾說的對。"</p>
"壞蛋。"趙禾這回小聲了,骨子裡其實就喜歡他的雅、壞,反差極大的兩麵,很難讓人不心動。</p>
"寶貝。"他嗓音低沉喚她,手指撩開她臉頰的碎發,一張白皙的臉蛋乾乾淨淨,他眼裡則是能溺死人的溫柔,"我如果你想找個人結婚了,告訴我,我讓位。"</p>
……</p>
晚上十點鐘,趙禾還在律所加班,辦公室還有幾個人也是在加班,老板的辦公室燈已經關了,傅律早就走了。</p>
"趙趙,你怎麼還在這今晚這麼晚走"和她關係好的女同事秋秋回辦公室拿東西,恰好看見趙禾還在,過來問她。</p>
趙禾回過神,說："還有事沒做完,做完了再走。"</p>
秋秋納悶,"平時你很少在公司加班,都是帶回家裡做,怎麼今天在公司做了"</p>
"資料太多,不想搬來搬去的。"趙禾勉強擠出一道笑容來。</p>
"那你忙完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p>
"沒事,就快做完了,一點資料,我在整理歸納,明天傅律要用的。"</p>
"你手頭那個合同案子怎麼樣了"</p>
"下個月開庭。"</p>
"有信心嗎"</p>
趙禾歎了口氣,"有點擔心,第一次一個人上庭……"</p>
"沒關係,那案子我聽說了,其實很簡單的,證據確鑿,對你的當事人很有利,你不要太緊張。"</p>
"嗯,我會加油的！"</p>
"那你彆太晚了,不然打車不安全,前幾天又有新聞說一個女生半夜打滴滴被男司機騷擾,記得喊你男朋友來接。"</p>
提到男朋友,趙禾的笑容有些勉強,"好的,謝謝關心。"</p>
"走了。"</p>
"拜拜。"</p>
陸陸續續的,其他加班的人也走了。</p>
就剩下趙禾一個。</p>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鐘了。</p>
趙禾還是不打算走,她在忙工作。</p>
周闔之出差去了,人不在a城,周三還是周四回來。</p>
想起周日晚上他說的那句話後,趙禾心臟不由自主的一陣陣抽著,仿佛被一把生了鏽的刀反複折磨。</p>
她當時沉默了很久,盯著他看了很久。</p>
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溫柔,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仿佛在和她說在普通不過的話,而不是說她想結婚了告訴他,他會讓位。</p>
意思便是,他沒想過和她有以後……</p>
那天晚上,他們還是做了。</p>
可氣氛異樣沉默。</p>
她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也沒說話,吻她的額頭、鼻子、最後是唇……</p>
一次又一次,抵死纏綿。</p>
翌日一早,他留了便簽便去出差了,期間電話微信還是不斷,每天提醒她吃飯休息,還有早安晚安,沒有一天是落下的。</p>
趙禾心想,他是喜歡她的吧。</p>
否則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呢</p>
她沒談過戀愛,骨子裡還是傳統的,認定了周闔之這麼一個男人,她想和他有未來,有以後……</p>
談戀愛後便是結婚,不是很正常麼。</p>
她現在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她不正常</p>
其實不是每段戀愛都有結果,能走到婚姻那一步</p>
趙禾不知道了。</p>
周三晚上,周闔之來了電話,告訴她臨時有事,得下周一才能回來。</p>
電話一頓,趙禾說："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p>
"嗯。"</p>
"……"</p>
彼此沉默片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p>
還是周闔之打破沉默："禾禾,彆加班太晚。"</p>
"好。"她輕聲回應,沒有什麼聲嘶力竭,很冷靜。</p>
"那掛了。"</p>
她還是一聲"好"。</p>
掛了電話後,趙禾還在律所,接完電話,一臉惆悵,突然有人在身後喊她,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秋秋。</p>
"怎麼了,失魂落魄的,出什麼事了"</p>
"沒,沒事。"</p>
"不對勁,你這幾天都沒什麼精神,逃不了我的法眼,老實說,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p>
趙禾頓了頓,隨即搖頭,"不是,沒有。"</p>
"雙重否認就是肯定。"</p>
"啊"</p>
"彆啊了,有沒有人說過你臉上不藏情緒,你現在和前幾天完全是兩個樣子,你承認吧,是和男朋友鬨矛盾了吧。"</p>
趙禾藏不住眼底的落寞,還是說出口："談戀愛都是奔著結婚去的嗎"</p>
"那肯定啊,不然誰談戀愛,不然被白白占便宜"</p>
晚上回到周闔之的住處沒多久,門鈴聲響了,趙禾心想是不是周闔之回來了,他這裡很少有其他人來,除了物業,住進來這麼久,沒有其他人來過,開門一看,是外賣員。</p>
"請問是趙小姐麼"</p>
"我是。"</p>
"這是你的花,請簽收。"</p>
外賣員捧著一大捧鮮豔欲滴的藍玫瑰,一大捧,趙禾抱了個滿懷,又重又沉,她趕緊放在桌子上,和外賣員確認："是送給我的麼"</p>
"對,是送你的,地址這裡沒錯。"</p>
核對無誤,確實是送給她的。</p>
趙禾送走外賣員關上門,手機緊接著響起,是周闔之發來的微信,問她收到沒有。</p>
趙禾眼眶酸脹,並沒有回複。</p>
不多時,周闔之的電話打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