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我隻是說兩句實話，沒把你怎麼樣吧？你也犯不上躺地上訛我吧！”

張教授那一口氣剛喘上來，這會兒又差不點沒背過氣去。

“你、你給我閉嘴！江意晚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才開心！尊師重道尊師重道，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等你以後出了社會，你敢這麼頂撞你的老板嗎？”

江意晚翻了個白眼，她發現了，這老登總是喜歡一口一個“出社會”、“出社會”的，不就是仗著自己年紀大在這製造焦慮嗎。

“你又不給我發工資，還想要和老板一樣的待遇，做什麼夢呢？”

自從剛剛那陣暈眩開始，張教授的右手就一直按在自己的心臟上麵，看上去就是一副氣得不輕的樣子，就連嘴唇都泛著不太健康的青紫色。

“好，好，你有種！一個助學貸款都沒還清的學生，居然能狂傲到這個份上了？我不跟你多說，以後這個殘酷的社會總會代替我教你做人的！”

“彆的我管不了你，但是你無故曠課，已經嚴重違反了學校的校規，要是以後再犯，就等著被退學吧！”

不知何時，王文灝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江意晚身邊，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勸，“江老板，您先消消氣，彆太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