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為何都不在意厄天帝
意厄天帝所布設的殺局,竟還有心情談笑
還不等清漪夫人多想,眉心忽地被一道指力擊中,眼前發黑,徹底昏厥過去。
呂紅袍悄然挺直身影,道:接下來談正事,離開文洲,我已做了最壞打算,但肯定可以把你送走,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但,離開文洲之後的事情,我可就無法保證了。
呂紅袍聲音輕柔,原本,我是打算送你前往南海散散心,歸隱一段時間,避一避風頭,可現在看來,隻能作罷。
蘇奕一怔,去南海歸隱,這有什麼講究呂紅袍隨口道,南海深處,有一片海域名喚宿命海,末法時代的時候,有一個永恒帝座遺落於其中,至今無人能得到,我想讓你去碰碰運氣,當然,是否能得到
無所謂,重要的是蟄伏一段時間。
這次發生在九曜禁區的事情,注定將引發天下震動,也會讓你徹底暴露在世人麵前,還不知會惹來多少風雨和災禍。
去南海歸隱一段時間,自然不會是壞事。
聽完,蘇奕這才明白過來。
旋即他搖頭道:哪怕沒有這一場風波,我也不會去南海。
呂紅袍一怔,那你打算做什麼
蘇奕道:去礪心劍齋。
呂紅袍眼神發生變化,如今的礪心劍齋可是個大火坑,早不是你前世所熟知的樣子!
蘇奕隨口道,我換個身份,潛伏其中便可,畢竟那是我前世親手開創的道統,如今我轉世歸來,自不能讓他人再鳩占鵲巢了。
這並非蘇奕心血來潮的決定。
而是另有目的。
很早之前,他就清楚,自己在永恒天域遲早會暴露身份,總不能一直東躲西藏,像見不到光的過街老鼠一般。
既如此,那就換個方式,找個機會在永恒天域徹底站穩腳步,堂堂正正地和那些大敵掰一掰手腕!
當初,江無塵能以一己之力開創礪心劍齋,讓這個道統屹立於天下劍道之巔。
為何自己不能如此
相比起來,如今自己隻是去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遠比重新創建一方勢力,一步步崛起要強太多。
當然,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但,總比一直漂泊於世,東躲西藏要好!
呂紅袍道:你可知道,邪劍尊早和一些來自命運彼岸的人勾結上了
談起此事,蘇奕心中一動,道,已經知道了點線索。
說著,他把命運彼岸劍帝城叛徒黑崖的事情說出,並點破,在九曜禁區的殺劫中,邪劍尊就是憑黑崖所贈的無垠空界困住了自己。
聽完,呂紅袍神色鄭重許多,最近這些年,的確有不少來自命運彼岸的存在出現,一個個都很低調和神秘,藏匿在幕後,世間幾乎無人知曉此事。
按你所說,那黑崖早已是邪劍尊的靠山,而這黑崖背後,極可能也站著一個大勢力!
這種情況下,你若打算前往礪心劍齋,怕是會更危險。
蘇奕笑了笑,這樣更好,恰可以把礪心劍齋上下的隱患徹底清洗一遍。
旋即,他不再談此事,而是問道:你說你做了最壞的打算,究竟是什麼打算
呂紅袍飲儘一杯酒,隨口道,死戰一場。
蘇奕:……
他看得出,呂紅袍沒有開玩笑。
可越是這樣,越讓他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讓紅袍天帝都抱有死戰一場的打算,可想而知,在那離開文洲的路上,危機是何等嚴重!
能否在文洲躲藏一段時間
蘇奕就沒想過。
一旦這麼做,等於在給敵人更多的時間去籌謀更多的力量和布局。
到那時,自己就是被封堵在池子裡的魚兒,插翅難飛。
沉思許久,蘇奕道:何時動身
呂紅袍儀態悠閒地拎著酒壺倒了一杯酒,隨時可以,在動身前,你有什麼想問的、說的,不妨借著杯中酒,一一道來,好兄弟嘛,怎能不互訴衷腸
蘇奕沒好氣道,聽起來像留遺言一般,何至於此
呂紅袍不禁笑起來,那就當趁著這難得的安靜時刻,咱們把臂言歡,敘敘舊!
談起敘舊,如今擁有了江無塵道業的蘇奕,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前世和呂紅袍相識的許多記憶。
印象最深刻的,反倒不是其他,而是曾經又一次,呂紅袍終於以女兒身出現。
一襲紅袍飄曳如紅蓮,肌膚勝雪,青絲如瀑,笑吟吟立在天穹下,那一抹綽約窈窕的身影,讓天光都為之暗淡。
那模樣,風流極了,也美極了。在江無塵記憶中,自己好兄弟真的是一位好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