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葉凝實在沒有辦法反駁。
半個小時後,臥房門終於被打開,男人從裡麵走出來,額頭上布滿了汗水,瞧著那衣襟上,也有遺落的血跡。
葉凝走過去,“你沒事吧?”
男人緩了口氣,“沒事,你是不是讓人熬藥了,端過來,喂南老爺子喝下去。”
葉凝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這時何慈也將藥碗端來,滿滿一鍋的藥材,最後隻剩下一小盅。
男人將藥湯喂給南老先生喝了下去,“他很快就會醒過來,我現在想需要休息一下。”
葉凝剛想扶住男人,卻被南山大師搶了先,“來來來,藍茶都給你準備好了,喝吧。”
葉凝的手在空中攥了攥,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男人坐下來,喝了口桌子上的藍茶,總算喘出一口氣來。
“南先生,您父親是舊傷發作,現在已經得到了舒緩,切記日後在每逢初八的日子裡,不要讓南老先生出門。”
南嶼霆點了點頭,“還不曾請教先生的大名。”
“戰安。”
南嶼霆眸裡掠過一抹訝異。
戰這個姓,在華國並不多。
而他正巧知道一個姓戰的。
可那位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眼下這個……
想到此,南嶼霆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認識的那位不會醫術,這位會醫,應該不是同一人。
但也說不準,那位閒來無事學了醫術玩,畢竟那位的能力,高深莫測。
薄寒年也對戰這個姓有所了解。
而他也正巧知道一位姓戰的,不過不叫戰安。
那位是他的偶像。
除了溫寧以外,他最崇拜的人!
不過,他跟南嶼霆想的一樣,那位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葉凝倒是沒有聽過戰這個姓的人,她先前大多數時間都在青峰觀,後來出山,也沒碰上姓戰的。
但她眼下比較關注另一件事情。
“戰先生,為何剛剛我沒有辦法下針,我外公的體內,究竟有什麼東西?”她對自己的醫術有自信,但也接受自己的不足。
眼前這個戰先生的確比她強,她既然不知道不能下針的原因,自然也會虛心請教。
不過,在問話的時候,葉凝的視線始終盯著戰先生的臉。
她在看戰安有沒有易容。
很可惜,沒發現戰安易容。
甚至戰安的骨相都沒有任何變化。
葉凝柳葉般的眉幾不可見的擰了擰,沒有易容,沒有改變骨相,為何她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且離的越近,這種熟悉感越強烈。
“是什麼東西還不好說,但你無法下針的原因我找到了,就是因為你把那個東西逼到了死路,但它不會輕易的消失,遇強則強,你越是用力,它反抗的越是強烈,若是當時你能夠將拔出一根針,讓它有一絲喘息,就沒事了。”戰安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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