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抬眸看他,“你認識這幅畫裡的人?”
明明隻是一個背影,若不是特彆熟悉的人,是不會覺得是自己認識對方的。
“她耳朵後麵有一顆痣。”老者說著,嗓音帶著一股落寞,“我走失的女兒,耳後也有一顆痣,雖然也許不是同一人,但我想查一查。”
聞言,葉凝捏著畫像的手指猛然一緊,“你女兒?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南姝!”提起這個名字,老者再也忍不住落淚,“我找了她三十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最近有消息傳來,她來過京城,我便來找找。”
葉凝怔了一下,南姝?
很好聽的名字。
她明明沒有遇到過一個叫南姝的人,可為何,隱約記得自己在哪裡聽過?
“小姑娘,你若不想賣,我也不勉強,隻是,我聽聞你說,這畫像上的人是你母親,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老者話還沒有說話,葉凝便道,“是。”
聞言,老者有些歉疚,“抱歉,戳中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葉凝低斂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恕我冒犯,你母親耳後的這顆痣和我女兒的位置一模一樣,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對你外公家的事了解嗎?”
“他們——”葉凝忽的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意,“都在監獄裡!”
是她母親親手送進監獄的。
也是在她們開始逃亡以後,母親帶著她一起去的溫家。
京城溫家!
那是她第一次見外公一家人,但卻讓她見識了,原來,真的有父母,可以如此不疼愛自己的孩子。
她的外公,母親的父親,為了救溫家唯一的兒子,她外婆讓母親跟外公睡覺,生個孩子,母親很震驚,跟他們大吵了一架。
那個時候,母親醫術並不精湛,所以當外婆拿給她一碗親手熬的粥時,母親高興的不行,這是外婆第一次做飯給母親吃,從母親記事起,家裡的做飯洗衣,打掃衛生,都是她在做。
母親高興到,沒有發現那碗粥裡被下了藥。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抬近外公房間,看著外公在她麵前脫了衣裳,渾身都是絕望!
後來,她憑著最後僅存的力氣,抓起桌上的花瓶,砸了外公的腦袋,從家裡跑了出去。
那天母親帶著她回溫家,就是想問一問,這些年,她沒回家,他們可有過一絲內疚。
但對方絲毫不知悔改,讓人圍住她和母親,要把她們送去夜總會。
母親忍無可忍,把收集到關於溫家的證據交給了警察,全家沒一個人跑的了,全部被抓了進去。
葉凝並不知道母親搜集到關於溫家的證據是什麼,隻知道,他們的罪不輕,被判處了最少五十年的無期徒刑!
老者一怔,但看著葉凝臉色很難看,便急忙道,“抱歉!”
葉凝斂回思緒,將手裡的畫拿給老者,“畫送給你了,本就不是我的東西。”
話落,葉凝不再過多停留,轉身離開了。
隻是在轉身之時,忽然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身形頓時一僵!
那人見她看向自己,一個轉身就離開。
葉凝猛地回過神,快速追了過去。
薄寒年被她這一跑,弄的一陣懵逼。
正要跟上去,葉凝便道,“給南州他們打電話,我看到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