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欲晚,一座低矮的平瓦房矗立在淡淡的月色中,房前是幾棵枯敗的老樹,隨風搖曳,在黑夜中顯得陰森恐怖。
瓦房內,一個男人四肢被繩子捆綁住,懸空吊起,腦袋低垂著,沒有什麼生氣。
嘩啦一聲,一桶滾燙的熱水直接從他的腦袋澆灌到腳底。
“啊啊啊啊……”男人尖叫著,麵目被疼的猙獰,扭曲在一起,身子的皮膚就像被煮熟了一般,臉部的肌膚甚至迅速冒起血泡。
“醒了?”宛如地獄裡的撒旦,陰沉冷冽。
薄寒年穿著一件簡單的黑t恤,背部寬闊厚實,胸肌隱約可見,身段筆直,手裡拿著一根皮鞭,眼睛裡散發無邊的殺氣。
被綁著的男人正是汪震業。
薄寒年一個皮鞭狠厲的抽了上去,頓時鮮血沾滿了皮鞭。
汪震業就連痛呼的聲音也發不出什麼,身處地獄之中。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落到薄寒年的手裡,他猜到雲姑要殺他,卻沒有猜到薄寒年會把他帶過來。
他渾濁的眸子裡都是紅色的血絲,血水沿著衣角落下,“不是雲姑派人來殺我嗎?”
薄寒年將皮鞭浸入鹽水之中洗淨,“是雲姑派人來殺你,你也已經被雲姑殺死了。”
汪震業的眼眸裡都是震驚,哆嗦著嘴唇,“你這是什麼意思?”
薄寒年沒有再回答他,一鞭接著一鞭帶著十足的勁抽打著,隻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房間裡一股極濃重的血腥味,若是旁人聞見隻怕嘔吐著出去。
“你落到雲姑手裡是最好的歸宿,她會給你一刀了斷,可我不會,我會讓你痛不欲生。”薄寒年的眼睛裡帶著嗜血。
“你是為了薄傾歡報仇!”汪震業幾乎可以肯定的道。
薄寒年一鞭子甩在他身上,而後隨手扔掉,從兜裡掏出濕紙巾,擦了擦手,嗓音冰冷,“殺你,怎麼解我心頭隻恨?”
“你一刀了斷我吧,我不該那樣對待薄卿歡,我下地獄,我願意下地獄償還我的罪孽!”汪震業氣息孱弱,苦苦哀求著,嘴巴裡還吐著白沫。
“太晚了。”說完這一句話,四顆釘子便直直釘入他的手腕,腳腕,噴湧著鮮血。
汪震業煎熬的忍受不住,直接暈死了過去。
薄寒年出來的時候,秦楓正守在門外,他背後的冷汗也出了一層,聽見裡麵慘絕人寰的叫聲,也有點受不了。
當知道雲姑二次派殺手去殺汪震業的時候,還真是賊心不死,不過雲姑的主要目標是汪震業,並沒有傷害其他的警員。
他和蕭衍錦趕到的時候,汪震業傷勢慘重,幾乎接近死亡,還是薄爺和葉凝救活了他。
至於上麵的人一致認為汪震業已經被雲姑殺了,帶回去的不過是一具替屍。
“去研究所。”薄寒年報了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