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索桀也沉沉的歎息一口氣,惋惜與遺憾,“傾歡,你為任務做出的犧牲,國家一定會補償你,當初你深入敵營,打入汪震業的內部,我們後來想要取得你的聯係,發現無論怎麼樣也取得不了。”
“後來從你們的女兒芸錦口中告訴我,你變成植物人,不知道被汪震業藏在哪裡我們就已經猜到了,雖然我們也努力尋找著藏匿你的地點,但一無所蹤。”
薄傾歡淡淡搖頭,語氣凝重,眉目間閃過肅殺之意,“我嫁給汪震業時,他麵上對我百般體貼,但為人十分謹慎小心,又狠毒陰辣,一次我為了芸錦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他偽裝的極好,趁我不備的時候,給我下了藥。”
“當時我周身都沒有力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被他囚禁在汪家,還未被轉移,他在汪家直接廢了我的武功,再後來,他需要利用我的時候,又給我下毒,把我拋在鄉間。”
戰索桀歎息一聲,心中也悲痛,“是我作為你的上級也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我一定會上報國家,給你頒發最高的榮譽,但比起你受過的傷害也是不值一提。”
薄傾歡搖了搖頭,似乎對於過往也已經釋懷,如今她有了芸錦,敵人繩之以法已經足夠了,“老大,你不必內疚,那個決定本就是我自己願意做出的,你們都極力勸阻過我,是我為了任務完成,才做出了那樣的選擇,結果也應該由我自己承擔。”
“況且,既然是任務,就要允許一切的發生,承擔最壞的結果。”
薄寒年聽到這話,心臟抽痛,姑姑曾是他小時候記憶裡那般美好的女人,竟然遭遇了這麼多痛苦。
葉凝柔聲道,“姑姑,汪震業沒有死,被我和寒年偽造假死,關在一個牢裡,每天都在受折磨,他會為當初傷害你的行為,做出代價。”
薄傾歡感激的看了一眼薄寒年,眉目間湧上溫柔,她點了點頭,“小凝,寒年,遇見你們是上天對我的彌補,沒有你們也沒有現在的我。”
葉凝又看向戰索桀,眉目微沉,嗓音微冷,“所以在法院的時候,我們費勁努力打贏了官司,你卻在他們敗訴的時候,想將人橫空劫走。”
戰索桀一看女兒的樣子,就知道她為薄傾歡生氣了,他急忙道,“因為在很多年前,我們就已經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
“當時我們發現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嚴重危害國家安全。”
“我們查了很多方向,最後隻有微弱的蛛絲馬跡,這條線索在汪震業的身上,於是我們派出傾歡做臥底,來靠近汪震業,取得他的信任。”
葉凝心裡了然,她語氣淡淡又沉穩,“下棋的人是雲姑,她多年前就開始謀劃,可我上次見到的紅衣女子,卻十分年輕……”
戰索桀眉頭微蹩,“我們現在也已經確定,之前那麼多有著重大危害的事件,都與雲姑有關,她就是幕後的主使。”
“可是她難不成和黎灼一樣,都用了易容術嗎?”
葉凝的眉宇沉思,語氣凝重,“不太可能,易容術我都已經非常了解,如果她真的用了易容術,我也能一眼看出來。”
薄寒年薄唇微掀,嗓音微冷,“不著急,沒了黃家和汪家,她該著急了。”
薄寒年對著戰索桀又道,“汪震業那邊,如果你們還需要再次重審,我可以帶你們去秘密審問。”
戰索桀點了點頭,“現在暫時還不需要,有一天需要的話,我再去找你們。”
畢竟汪震業的線索,他也已經七七八八摸查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