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被警察拖著往門外走的時候,王怡馨淒楚的眼神望向汪震業,“你們說句話啊,放開我!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放開我!”
然而,任憑她如何喊,都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
汪震業和王付芳就跟聾了一樣,低著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外麵呼風喚雨的中年人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如此丟臉過,滿是皺紋的老臉緊繃著,在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下,不見一絲鬆動。
汪芸錦靜靜凝視著這場鬨劇,幸災樂禍的同時,兔死狐悲的情緒竟然悄悄漫上來。
彆看汪震業和王付芳平時多寵王怡馨。
真的觸及他們的利益,哪怕是臉麵,他們也能將親生女兒狠狠拋棄。
至於她,不早就被汪震業拿來作為拉攏方玉舟的籌碼了嗎?!
汪芸錦噙著幾分悲涼的鳳眸最後落在方玉舟身上,她微不可察地搖頭,動作頓住的那一瞬,眼神不期然與方玉舟對上目光。
方玉舟黝黑的眼珠動了動,汪芸錦鳳眸微眯。
順著他瞳仁移動的方向看過去,汪萬年直挺挺地站在證人席上。飽經風霜地眸子死死盯著王怡馨離去的方向。
被銀色手銬困住的雙手緊握成拳,可見情緒之激動。
可是,為什麼汪萬年看見王怡馨會激動?
汪芸錦太陽穴跳了跳:要命,她便宜老爹頭上不會頂了一片草原吧。
她思索著,眼神不自覺往王付芳身上瞟。
被告席,方玉舟頓了下,清冷地眼眸從汪萬年身上偏移,看向陪審團,“汪萬年,你可得想好了,作偽證,可是要付責任的。”
“在場大家,可都盯著你呢!”
意有所指地話聽的汪萬年身軀一震。
第一時間看向方玉舟,方玉舟飽含深意地目光之隻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轉到其他方向。
汪萬年跟著看過去,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有兩道身影哪怕化成灰,他都認得。
王付芳頭恨不能低到塵埃裡,心中不停期盼著汪萬年不要往這邊看。
忽覺一道粘人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她揪著衣服的手猛的收緊。
“人家可是在看你呢,王小姐,怎麼不抬頭呢?”汪芸錦看熱鬨不嫌事大,尾音上揚,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汪震業一張老臉黢黑,有火焰在他心中頃刻間燃起。
帶著曾經一些讓他一想起就睚眥欲裂的回憶,燒的他幾乎理智全無,要不是怕自己現在發飆,會跟王怡馨一樣被扔出去。
汪震業一定要上去戳瞎汪萬年的眼睛。
“芸錦,閉嘴!”忽然聽到汪芸錦看熱鬨一般的話語,汪震業神情更加陰沉,“還嫌咱們家今天不夠丟人嗎?!”
汪芸錦撇嘴,很是無所謂的樣子,“又不是我在丟人,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震業,我跟他已經過去了。”就在汪震業控製不住要發火的時候,王付芳怯生生地晃了晃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