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萌她瘋了似的捂著耳朵尖聲厲叫,死命抵抗著。
她才不願意被帶進狗場,誰也彆想把她帶進狗場喂狗!
“不能,你們不能這麼對我!雖然我給姑父下藥了,是我的錯,可你們怎麼能證明他沒有睡了我!”
她雙眸赤紅,嘴角微微裂開,眼睛裡充滿了恨意。
這時,房門打開,來的人是薄老爺子。
他左手撐著木製拐杖,身側跟著管家,管家早已經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薄老爺子。
薄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薄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內心是憤怒極了,沒想到青雲的善良最後竟然變成朝向她的一把尖刀。
顧家除了青雲,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顧雨萌瞧見薄老爺子進來,撐著身子,死命的要爬向他。
她拽住薄老爺子的褲腳,她才深喘一口氣,這如今可是她唯一的希望。
哽咽著嗓子,淚珠如串成線的珍珠,她重重的磕著腦袋,一下一下磕在薄老爺子的腳尖上,“薄爺爺,我求你救救我!葉凝和哥要把我送進狗場喂狗,我知道我做錯了,一時鬼迷心竅,膽大包天,坑害了姑夫,可是這不是我的意思,這都是,這都是我弟弟指使我的!”
顧雨萌嘴角微微顫抖,華生,你曾經是我最疼愛的弟弟,可是你卻那樣對我,就不要怪我不念姐弟情分了!
她哭紅了眼睛,放聲大哭,宛如一個被遺棄的小孩,“外公,都是華生,他說他要重振顧家,做顧家的家主,讓我一定要幫他,讓我給姑父下藥,這樣他就能威脅姑夫,讓姑夫幫忙重振顧家。”
隨著她每每狡辯一下,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冷上一分。
尤其是薄老爺子,緊繃著一張臉,眼神冷厲,眉宇間充斥著威嚴與震怒,“混賬!就該把你們丟進去喂狗,做出這樣丟儘顏麵,危害我薄家的事情!你死一萬次都不足惜,你怎麼對得起你姑姑?”
薄長庚緊緊握著拐杖,生氣的敲響在地上,拐杖都出現一頂裂痕。
顧雨萌一聽見這話,雙腿癱軟,險些兩眼一黑,要暈過去。
不過她不甘心,嘴角裡麵被咬破的都是血,“薄爺爺,我知道我乾出這樣的事情死一萬次都不足惜,可是我已經和姑父發生關係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可是如果我懷孕了怎麼辦?這可是薄家的後代啊,薄家的孩子怎麼能流落在外?”
薄寒年的臉色瞬間沉下來,眉眼間都是殺伐的氣息,看她的眼神猶如看一個死物。
葉凝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匕首,身邊地氛圍近似高壓。
仿佛下一秒手裡地匕首就能飛出去削了她的腦袋。
薄老爺子卻沒有立馬吭聲,須發半白,滄桑皺紋的麵孔上布滿了愁思,眉宇間都是掙紮,顯的凝重而深沉。
良久,往日如洪鐘一般硬朗的聲音,發出微微的歎息,“罷了,雨萌就留下來吧。”
葉凝擰眉,顧青雲不可置信!
薄老爺子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中妥協般的開口,“薄家如今人丁稀少,我不能不顧慮,前有大房的人不爭氣,更是將孫子教成了廢物,清顏和我最小的兒子都不在了,我不想再遭受這樣的事情了。”
“倘若雨萌真的懷了孩子,那就生下來,不過生下孩子,顧雨萌就馬上送走!我薄家,隻要孩子!”
顧青雲呼吸極輕,聽到薄老爺子說出這些話,隻覺得窒息,眉眼間的痛苦儘顯,滾燙的淚水漣漣,糊了滿臉。
薄老爺子自知最為虧欠的就是這個兒媳,內心內疚也自責,“青雲,你放心,我薄家隻認你一個兒媳,我自知虧欠你,我願意拿出家中的一半財產給予你。”
顧青雲麵色淒絕,她這是被背叛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