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芸錦沒想到薄老爺子這麼狠心,真的不願意原諒她媽媽,她著急的就想上前帶著薄卿歡離開。
薄寒年轉頭給了汪芸錦一個眼神,製止她的動作。
“誰讓你離開的!我剛剛才說過你最對不起芸錦,你現在帶著芸錦離開,不就是讓她在外麵繼續顛沛流離受苦?”
薄卿歡整個人僵硬一瞬,難以置信的抬起頭。
薄長庚看著她的眼底裡存滿了心疼,“你落到現在這個樣子,我這個老頭子也難辭其咎,我教了你那麼多,卻唯獨沒有教好你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看人!”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教好你,這些年我的心裡也一直在內疚自責,到了地底下,見你母親的時候,她一定會怪我!不願意見我。”
說到最後一句話,想到自己摯愛的女人,薄長庚再也壓抑不住,掩麵而泣。
他不僅沒有照顧好薄卿歡,也沒有照顧好孫子輩的清顏,靖凡。
薄卿歡急急忙忙,跌跌撞撞的想要到薄老爺子身邊去,薄寒年扶著她過去,她撲向薄老爺子的懷抱,“爸,媽不會不願意見你的,都是我的錯,該打的都是我。”
“你現在就帶著芸錦,跟我到你媽的牌位上,跪上一跪,認祖歸宗!”
“從此以後你們都是薄家的人,跟汪家再沒有一點關係!”薄長庚洪聲道。
薄卿歡和汪芸錦在大家的注視下,跪了祠堂,薄老爺子這是在告訴眾人,薄卿歡是真正回到了這個家,以後她和汪芸錦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誰也不能輕視他們!
葉凝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大叔終於可以放下他的心事了。
她看向薄寒年,薄寒年的眉宇間都是溫柔。
他伸手捏了捏葉凝的手心,放在手裡把玩著。
薄老爺子麵色浮上倦意,今晚遇到這樣失而複得的事情,情緒波動極大,身體早已支撐不住,隻留下最後一句叮囑,“給卿歡和芸錦安排一間房,芸錦好好照顧你母親,”
翌日。
葉凝半睡半醒翻了個身,倒進薄寒年的懷裡。
薄寒年撐著手臂,支起上半身,眼睫如鴉羽,根根分明,化不開濃墨般的桃花眼深邃又含著春情般看著她。
葉凝睜開睡眼惺忪的眼,被他盯得大早上就紅了個臉,嬌俏的將臉埋下又抬起。
薄寒年低低的笑,心情愉悅,“是不是昨晚太放過你了,今天醒的這麼早。”
葉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精致的眉眼染上煩躁,“手機一直響,吵死了。”
薄寒年捏了捏她的鼻子,眼角帶笑,“下次記得放我旁邊,我幫你看。”
今早戰索桀一直打電話過來,葉凝接了一個電話問了溫寧的情況,知道沒什麼異樣後放了心,後來戰索桀又接著過來打電話,沒什麼正題,葉凝煩的索性不再看,加上昨夜就打算今天去看望溫寧。
葉凝不再小眯,抬頭嘴唇吻上薄寒年的下巴,“大叔,早安。”
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浴室裡一陣洗刷的聲音。
薄寒年,“……”
又被小丫頭給調戲了。
薄寒年和葉凝到戰家的時候,戰家大門的保安依舊先例行檢查,探測儀掃描兩人的全身,確認沒事以後就讓兩人進去了。
白色為主色調的房間內,全是最先進引進的醫療設備,溫寧安靜的閉著眼靜躺在床上。
戰索桀傾身將一束還帶著一點露珠的粉玫瑰插在她床頭的花瓶裡,發著淡淡的馨香,每一隻玫瑰都是他精挑細選,親自拿剪刀剪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