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樓(1 / 2)







兩天後,大娘才能開口說話,“多……多謝小娘子……”聲音嘶啞就差說不出話。

斷斷續續七八天,大娘病才好利索,好了之後,跪在紀容錦麵前要給她做牛做馬,“我原先是大戶人家的粗使婆子,現在主家外放,我年紀大了,跟不動他們,他們就把拋棄了,原本有幾個銅子準備回老家,結果全叫人搶了,我……”

大娘捂嘴,死命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紀容錦一聲歎息。

大娘害怕她不收留,嗵嗵直磕頭,“小娘子,我看你平時活計挺多,以後所有的雜活粗活都讓我來,隻要給口飯,我一個銅子都不要。”

夏季馬上到了,食材豐富,這個時候紀容錦確實忙,真要留下她?以前三年,她一個人也過來了呀?

最後,紀容錦還是留下了大娘。家裏多一個人,確實不一樣了。活是輕省了,飯菜也多了,無意之中,她竟要多養活一個人,那這錢是不是要多賺點?

就在紀容錦想辦法賺錢時,竟有債主上門討債。

“你們說什麽?”紀容錦示意旺財不要叫,旺財如一頭要吃人的狼仔子死死盯著門口一動不動。

討債的掌事被嚇得避在門框邊,“西正街一百八十九號是不是你的鋪子?”

一個多月前,齊王燕韜賞給了她,確實是她的鋪子,點頭。

“那你把十天的海貨錢結了。”

後麵人跟著湧上前搶話,“還有我的麵粉錢。”

“我的青菜……”

……

這是什麽情況?紀容錦騎上小毛驢到了西正街鋪子,大開間三層鋪子已經變成了酒樓,正是午飯時間,零零落落幾乎見不到客人。

小二脖子上耷著手巾沒精打彩的坐門邊長凳上,看到一群供菜的掌事、販子,嚇得直朝後廚逃,“我就是夥計,我什麽也不知道,乾了一個月,我工錢一文還沒得呢。”

紀容錦跟進了後廚,廚房油漬衝天,那像皇城邊的大酒樓,簡直比路邊攤還不如。

身後,供應商問她要食材錢。

她愣了片刻,又把酒樓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有些想法。

“東家,你倒開口說句話啊,再不說,我們可要把你告上衙門了。”領頭海鮮掌軟硬兼施。

紀容錦望他眼,眯眯一笑。

海鮮掌事瞳孔一動,小娘子跟他想的不一樣。

她抬眼,麵前大概有五六個人,“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結不結你們款,自有定論。”

“要是你不結呢?”

紀容錦一眉高高抬起,“你想跟我較真?”

“你是東……”

“酒樓什麽情況,大掌事現在想必比我清楚的很,為何還來找我,不過是想死馬當活馬醫,我說的沒錯吧。”被小娘子說中,海鮮掌事噎住了。

後麵的人麵麵相覷。

酒樓後台是戰神王爺齊王殿下,他們鬨了幾天,個個都溜之不見,隻拋了個鋪子東家給他們,他們也打聽了,小娘子是王爺外室,這鋪子也是王爺賞的,結果被王爺手下校尉搶來做酒樓生意。

一邊是跟隨王爺南征北戰的愛將,一邊是長得普通的外室,熟輕熟重,一眼明了。

柿子挑軟的捏,從來都是這個道理。

紀容錦淡淡一笑,負手踱步,“話我說在這裏了,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

難不成真把王爺外室給告了?也就是嚇唬嚇唬,動真格的,他們也不敢。

幾人隻能自認倒黴,“行,三天就三天。”

幸好酒樓生意不好倒的快,要不然他們可就慘了,個個唉聲歎氣的離開了酒樓。

店小二沒想到東家小娘子三言兩語就把人給哄走了,暗暗驚奇,怪不得能做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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