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還喝酒?”酒吧內,司徒霖氣衝衝的找到了席祁玥,見席祁玥拎著酒杯在喝酒,司徒霖真的被氣到了。
“反正也沒有多久的時間。”席祁玥自嘲的掀起唇瓣,冷淡的將杯子從司徒霖的手中搶過來。
聽到席祁玥帶著自嘲的聲音,司徒霖一張臉,黑的格外難看。
“你現在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嗎?我說了,隻要你聽從我的話,還是有機會活著的。”
“司徒霖,這句話,你對多少個病人說過?”席祁玥平靜的看著司徒霖,俊美的臉上泛著些許嘲笑的問道。
司徒霖聞言,臉繃緊的格外厲害,就連手指,都用力的握緊成拳。
“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同樣的話,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說的機會嗎?”席祁玥冷漠的看著司徒霖,仰頭一口氣將一整瓶的啤酒都喝掉了。
看著席祁玥自暴自棄的樣子,司徒霖扯著短發道:“還有機會就不要放棄,我和你說了,隻要……將腦子裡那個腫瘤切掉,你還是有機會活著的。”
“隻是……有這個概率,但是,這種概率,隻有百分之一,百分之九十九是會腦死亡。”
“祁。”司徒霖看著席祁玥理智冰冷的樣子,心中泛著一圈圈的酸澀。
麵對著席祁玥這幅冷漠的樣子,司徒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勸說席祁玥了。
席祁玥淡淡的彎唇,自言自語道:“反正我一切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我已經將所有的財產,轉到了纖芮還有攰攰的名下,有了這些財產,她們不會被人欺負,有念泠在,我也不用擔心。”
“你的病情,不打算告訴顧少他們嗎?”司徒霖有些悲傷的看著席祁玥,忍不住問道。
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傷害自己愛的女人,對於席祁玥來說,是一種很殘忍的行為。
可是,現實卻告訴席祁玥,他隻能夠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對待蘇纖芮。
比起死亡,這一切,就不算是什麼。
“她會哭。”
席祁玥搖頭,臉上帶著一抹司徒霖看不懂的悲傷。
“那個傻女人,彆看她現在這麼堅強,可是我知道,她還是以前那個脆弱不堪的蘇纖芮,我不想要她哭。”
“所以,你一定要逼蘇纖芮離開,對麵?”
司徒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眼底滿是悲憫。
“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席祁玥搖搖晃晃的起身,按了按沉痛的腦子,對著司徒霖說道。
“祁,彆這麼快放棄,我還沒有放棄,我會找到治療方法的。”
司徒霖看著席祁玥的背影,忍不住叫道。
席祁玥的身形,搖搖晃晃的,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司徒霖說的話。
看著席祁玥漸漸消失的背影,司徒霖心口一陣氣悶,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啤酒,猛地灌了起來。
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現在出現了這種困難。
司徒霖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棄?絕對不可以就這個樣子放棄。
……
席祁玥搖搖晃晃的回到彆墅的時候,彆墅一片的空蕩蕩,客廳的燈光很黑,沉沉的光暈,給人一種莫名的寂寥和悲傷,席祁玥摸到了開關,忍著頭痛欲裂的腦袋,跌跌撞撞的朝著客廳走去。
“回來了。”就在席祁玥視線模糊的看著客廳的時候,客廳內,驟然的響起了蘇纖芮清雅的聲音。
在聽到蘇纖芮聲音的一瞬間,席祁玥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樣,緊的格外厲害。
他抿緊唇瓣,目光沉凝的看著從沙發上起身的蘇纖芮,喉嚨的位置,泛著一股暗啞。
蘇纖芮今晚很漂亮,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長裙,頭發柔順的披在肩膀上,一雙水潤的大眼睛,凝視著席祁玥,讓席祁玥,仿佛看到了從前那個靦腆甚至是固執的蘇纖芮。
他偶爾也會想起年輕時候的時候,想起那個時候,遇到蘇纖芮的樣子,想起,蘇纖芮對他的固執,想起一切的一切,那麼的……眷戀。
“還沒有睡?”席祁玥將自己的思緒從遠古收回來,繃著臉,麵色冷漠的朝著蘇纖芮詢問道。
蘇纖芮看著席祁玥,聲音嘶啞道:“我在等你回來,喝了酒嗎?”
蘇纖芮走進席祁玥,聞到男人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氣之後,蘇纖芮的心中泛著一股的疼痛。
席祁玥冷淡的看了蘇纖芮一眼,淡漠道:“嗯。”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見席祁玥連一點目光都不吝嗇在自己身上,蘇纖芮掐住手心,淡淡道。
席祁玥的臉色,繃緊的厲害,就連身體,都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
可是,蘇纖芮沒有看到,她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走進席祁玥,在席祁玥的後背,抱住了席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