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青年沉默不語，他清楚蘇乘羽說的是事實，但眼下想要讓他低頭，他依舊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良久狐族青年對著蘇乘羽提出一個問題：“你會殺妖族嗎？”

“會。”

蘇乘羽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給出了這個答案。

狐族青年冷笑一下：“果然你也和那些人沒什麼差彆。”

狐族青年的反應蘇乘羽並不在意，隻是反問道：“那你就能不殺人族嗎？”

“我當然不會濫殺無辜，但有些人族就該死！”

狐族青年眼中恨意不減，蘇乘羽微笑道：“同樣的話送給你。”

狐族青年一下愣在了原地，蘇乘羽繼續開口道。

“你說的沒有錯，命無貴賤，人也好妖也罷，既然開了靈智，自然都是平等的存在。但命雖無貴賤，心卻有善惡。該死的人，就是該死，這與他是人是妖毫無關係。你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那個時候才救了我不是麼？”

狐族青年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道：“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是偽裝成人族的妖族了。”

蘇乘羽一滯，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一旁的虞雁姝也是開口道：“師父，你身上一直有一些妖族氣息，雖然微弱但確實有。”

之前虞雁姝並未了解過多，也沒有確認蘇乘羽身上的這股氣息是什麼，但如今在津平見過了如此多的妖族，也是肯定了蘇乘羽身上確實有常人難以察覺的妖族血脈。

“是這樣啊……”

蘇乘羽暗暗開口有些反應了過來，雖然相隔兩代，但青丘女帝還是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妖族的痕跡，隻是不知道要什麼級彆的眼力才能察覺這點。

虞雁姝有著元始之瞳，自然不能用常理來論，狐族青年能夠察覺無疑是他出身狐族的緣故。

元嬰境以下是肯定不可能的，而洞虛境，蘇乘羽不太確定。

畢竟從目前蘇乘羽接觸過的洞虛強者而言，並沒有特意提到這件事情的存在。

“我是個人族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隻是和常人而言確實有些差異，我知道你因為賀貿一族的緣故對人類帶有偏見。我不奢求你現在就能完全信任，但隻要你願意相信人類之中也是會有好人的，我們就可以嘗試合作。”

他身懷狐族血脈，乃是青丘女帝之孫這件事，蘇乘羽是絕不會輕易透露給彆人的。

狐族青年眨眼：“不是要收我做弟子嗎？”

蘇乘羽笑道：“就現在對人族的態度，我敢收，你敢認嗎？”

狐族青年啞然，他的確不敢，也不願意拜一個人類當師父，有些怯懦的開口道。

“不敢。”

蘇乘羽對於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也並不在意，他本來就不是看中青年的天賦和心性，隻是妖族出身加上他說出口的那番話，讓蘇乘羽動了惻隱之心。

對方願意，他不介意先收他當自己的記名弟子，不願意的話蘇乘羽就更加不會強求了，緣分未到罷了。

“所以我說是合作，你想要扳倒賀貿一族是我要做的，而我需要給我一些小小的幫助。這個過程之中，我還能稍微提點你一二。”

狐族青年顯然有些心動，但內心還是在糾結猶豫。

看到狐族青年眼下顧慮重重的模樣，虞雁姝在一旁輕笑著開口：“師父對人很好的，他既然有收你的意思，哪怕不記名肯定也會對你幫助不小的。”

狐族青年看向虞雁姝：“你就是他的徒弟？”

虞雁姝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點頭道，狐族青年眼珠子一轉然後看向虞雁姝道：“我想跟你比試一場可以嗎？”

虞雁姝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蘇乘羽，蘇乘羽輕輕點頭許可下來。

“你們直接進千裡江山圖中切磋比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