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一鬆,過去的事,頓時像潮水般退去。
不想了。
他隻想,陪著身邊這個人,去好好地看一場日出。
“嗯,不會了。”
鄒言從包裡拿出頂鴨舌帽,戴在女人頭上。
“咦?跟你的一樣哎,是情侶款!”薑海吟滿臉驚喜。
“對,是同款。”他伸出手,把帽簷往下壓了壓,“所以,要一直戴著。”
“好啊!”
望著對方愛不釋手的模樣,鄒言垂下眼瞼,掩去眸底的陰沉。
如果她知道,自己並不在意什麼情侶款,之所以這麼做,隻不過是想要把她的笑靨藏起來。
不讓彆人看見。
任何人都不可以。
她還會,這麼輕鬆,這麼高興嗎?
人工開鑿過的山峰,不算險峻,但確實非常高。
這一點,體現在了數不清的台階上。
“呼......呼......”薑海吟靠著石壁,大口喘氣。
其實昨晚那會兒,她還在想,有必要準備登山杖這種東西嗎?
現在覺得,可真是太有必要了!
要是沒有,估計早一個多小時前,她就已經癱軟了。
可氣的是,同樣的路程,旁邊那位連氣都沒怎麼喘,更彆提流汗了。
衝鋒衣穿得板板正正,拉鏈仍然拉到脖頸。
兩條長腿筆直,身後還馱著小山一樣的登山包。
似察覺到她哀怨的視線,目光移了過來,一如既往地淡漠。
薑海吟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忿忿地尋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