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緒寧讓人挑了個地方把陳念丟下。

他就是想整整她,挫挫她的銳氣,彆以為有他爸護著,她就能騎到他頭上來。

他就是看不慣她每天自以為是的樣子,所以要好好教她做人。

隨後,他們行人,找了個不錯的位置搭帳篷,生火。

李緒寧根本就沒打算做任務,帳篷搭完,他就躺著玩手機。直到手機信號變差,遊戲卡住。他才注意到外麵下雨了,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他不由的坐起來,第時間想到的是陳念。

他立刻拍了拍帳篷,跟旁邊的人說:"你們誰過去看看她。"

"不了吧,這大晚上的,我方向感不行,會迷路了怎麼辦而且下雨了,咱們留下的記號,估計都衝沒了。"

另個人懶懶的說:"哎呀,你放心吧,隻要在紅色警戒線內,就沒有危險。等天亮了,再去看也不遲。咱們給她蓋了衝鋒衣,不要緊的。"

李緒寧猶豫了下,拉開帳篷的門,外麵夜色很濃。

因為下雨,叢林裡起了霧氣,看起來還怪嚇人。

他想了下,把拉鏈拉上,重新躺了下去。

第二天。

李緒寧還在睡覺,就被急促的拍帳篷聲弄醒,他這晚上都沒睡好,這荒山野嶺,雨聲裡夾雜著奇怪的聲音,讓他有點害怕,但又覺得十分刺激。

雨逐逐漸小下去,他才淺眠了會。

這會來吵他,等於找死。

他手機甩,拉開拉鏈,直接衝出去要揍人。

不等他拳頭下去,男人把製住了他。

男人驚恐的樣子,讓李緒寧心頭跳,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問:"怎麼了"

"我……我剛去看那個女的……"男人哆哆嗦嗦,臉色慘白,像是被嚇著了,話都說不清楚。

李緒寧身上的血涼了半截,"不會是……"

"那麻袋被拖出了紅色警戒線,我……我沒敢仔細看,就看到了隻鞋,好……好像還有血……"

李緒寧沉默著不說話,可這張臉,血色儘褪。嘴唇死死抿著,人都有點發抖。

畢竟隻有十三歲,平日裡豪橫,打打殺殺掛在嘴邊,可真要是鬨出人命,必然六神無主,嚇的屁滾尿流。

"之前來的路上,工作人員再三交代過,不要靠近警戒線,這山林裡頭有野生猛禽,還有保護動物……"

李緒寧煩得要死,把把人推開,"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昨天把人丟在那邊的時候,你是不是說不要緊你他媽給我出的主意,真要是出事了,就是你教唆的。"

男人比李緒寧年長個三四歲,這聽自然是不乾了,"李緒寧,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他媽不是為你出氣"

李緒寧冷笑,他人長得高,氣勢總比彆人高頭,俯視著對方,高高在上的說:"你彆以為我年紀小,我就好騙。你在背後罵我的話,我都知道。不過你爸是我爸狗腿子,你是我狗腿子,我不跟你這個狗腿子般計較而已。"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自尊心極強的年紀,男人頓時惱火,揚手就給了他拳,"你他媽自己慢慢玩,我不陪了,我現在就出去,告訴所有人,你玩死人了!"

說完,他就要摁定位器上的按鈕。

李緒寧直接撲過去,兩人瞬間就扭打了起來。

其他人聽到吵鬨,紛紛出來拉架。

半晌,才徹底冷靜下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可能玩死人了。

李緒寧坐在地上,抓著頭發,不知所措。

不知是誰,說了句再過去看看,"豪哥去的時候,天蒙蒙亮,說不定是他看錯了。哪會發生這種事啊,肯定是他迷迷糊糊,錯覺了。"

幾個人說著,就決定再過去看看。

雨雖然停了,卻沒有太陽,山裡起了霧,就顯得陰氣森森,令人害怕。

他們肩搭著肩往前走,等到了地方,恍惚間好像好像聽到了叫聲,嚇得其中兩個女生下子就哭了。

李緒寧瑟瑟發抖,往前走了走,看到了那隻麻袋,還看到了條露在外麵的腿。

仿佛是殘肢。

他嚇的轉頭就跑,眼淚都嚇出來了。

他跑出段距離後,開始乾嘔,臉上全是眼淚,扶著樹緩了許久。

而後,慌忙拿出定位器,摁下了上麵的按鈕。

約莫小時後,工作人員趕到。

點了下人數後,發現定位器顯示有七個人,可這裡卻隻有六個。

工作人員:"還有個呢"

幾人神色有意,明顯是有事。

"這裡可不是鬨著玩的!出了什麼事兒,你們誰擔得起責任"

隨後,還是那個叫做豪哥的出來,帶著他們過去。

可這次,連麻袋都不見了,隻剩下隻鞋子。

不過工作人員仔細看了,並沒有血跡,應該不至於像他們說的那麼嚴重,但這人要是真進了密林深處,結果也就不好說了。

工作人員讓人先把這幾個人送下去,李緒寧走到半的時候,又跑了回來,說是要跟著塊找。

事情很快就傳到李岸浦的耳朵裡,他立刻帶了人過去。

到的時候,看到了輛眼熟的車子。

……

陳念坐在顆大樹的後麵,李緒寧他們的聲音離的有些遠,聽的不是很清楚,但能聽出來他們挺害怕。

她用細繩紮緊了褲腿,然後把塊平直的木頭綁在右腳上,這樣起碼不會割到腳。

整理完,陳念從衝鋒衣裡翻出攻略地圖,認真的看了看。

山莊不會特彆為難客人,再者來這個山莊度假的,非富則貴,他們隻是體驗體驗生活,玩個刺激,所以沒必要搞得那麼真,那麼難。

真要有個好歹,山莊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出的任務都挺簡單。

隻是現在山林間霧氣深重,很容易讓人失去方向,就增加了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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