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是個挺古板的人,戴著副無框眼鏡,頭發梳理整齊。

長相隻能算是清秀。

不施粉黛,規規矩矩的。

與徐晏清聊天,也是以學術為主。

因為徐晏清現在的頭銜也不過隻是個心外科的醫生,女生原以為他也就那樣,沒自己老爸說的那麼厲害。

但聊下來,才發現這人確實有些能耐。

隨後,看向他的目光便有了些變化。

不過徐晏清始終是冷冷淡淡,並沒有進步的打算。

飯局結束,湯捷親自送他回酒店。

"林教授的女兒,挺實惠的個女孩子,性格是沉悶了些,但這樣的女孩子娶回家當老婆,宜家宜室。你年紀還輕,往後還要去國外深造,肯定得有個守著家的人。"

徐晏清笑而不語。

湯捷:"怎麼是嫌棄人家長得不好,還是你已經有看中的人了"

徐晏清默了會,問:"爺爺也覺得合適"

"你爺爺到沒發表什麼意見,你大伯覺得很合適。開暢過些日子要訂婚,接下去也就是你了。"

徐晏清沒說話,眸色平靜沒有波瀾。

湯捷說:"林毓的家世背景還算可以的,父母都是清北教授,人也聰明懂事。"

徐晏清手搭在膝蓋上,腿微微敞著,視線往下。

看起來,是認真聆聽的樣子。

湯捷又仔細講了講林家兩夫妻,夫妻兩沒有什麼大背景,就是靠著自己努力有的今天的成績。

跟徐家這種,對比起來,自然就有些普通。

聊的差不多,正好車子也到了酒店門口。

徐晏清從頭至尾沒有任何表態,等車子停住,他才開口,"湯老,再見。"

回到房間。

他衝了個澡,便打開電腦,坐下來看會文獻資料。

沒會,大伯的電話進來。

他看了眼,點了免提,放在側。

"大伯。"他恭恭敬敬的喊人。

"不滿意林毓"

徐晏清將毛巾放在側,喝了點水,說:"還沒接觸,談不上滿不滿意。"

"也不是我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是你爺爺囑咐了我,叫我對你也上點心。"

"知道了。"徐晏清淡淡的應。

"林毓在你三叔手下工作,我問過你三叔,是個品行端正的好女孩。還是說,你準備聽你媽媽的"

徐晏清眸低生了幾分寒意,語氣不變,"我自然不會聽我媽的。您的話,我記住了,我會考慮的。"

掛了電話。

徐晏清持續的看了會書,沒會,手機震了震,是微信添加,點開則是林毓。

他通過好友。

不過並不主動聊天。

隨即,點開朋友圈,掃了下,刷新過後,正好跳出張照片。

照片裡,女人被推進了大型染缸,人趴在染缸邊上,被人惡意的用腳踩著手。

女人仰著頭,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那雙眼睛裡有絲怯意,像隻受了傷的麋鹿。

紅色的顏料水,讓她的頭發微微泛紅,臉越發的乾淨透白。

配文:誰來救救小姐姐。

……

陳念被關在染布廠,半個晚上。

等那些人走了,她吃力的才從染缸裡爬出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找到的地方,這染缸又高又大,梯子被拿掉,看著很高,陳念下子不敢跳。

她趴在邊緣上,眼眶發酸,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

她緩了會,以為自己可以,結果往邊上翻,人直接就掉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屁股和手肘著地,幸好手的反應快,要不然就要撞到頭了。

手肘陣火辣辣的疼。

她抬起來看了看,蹭掉大塊皮,還有膝蓋。

她咬著牙,沒叫出聲。

她就知道,鄭擎西這個混賬東西,隻要看到她,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這人,從骨子裡就是壞。

可他這麼壞,還是有人好好保護著,捧在手心裡當寶貝樣。

陳念緩了會,才站起來,去找出口。

大門倒是沒關,她快速的跑出去,在大門口遇到了趕來的南梔,還有趙逢頤。

南梔立刻跳下車,把將她抱住。

因為看到照片,所以提前做了準備,大大的浴巾將她整個裹住,陳念抓著她的手,問:"我媽找我了嗎"

"我說了,你放心。"

"好。"她放心的倒在了南梔懷裡。

趙逢頤下來,幫著塊把人弄上車。

他關上車門,束車燈光找過來,他抬手擋了下,眯眼看了看,是輛大奔。

不過,他沒顧上仔細看,匆忙上車,趕去了醫院。

南梔緊抱著陳念,氣的要死,"這鄭擎西真是個混球!"

陳念整個人都無意識的抽搐發抖,南梔都快急哭了,催促趙逢頤開快點。

趙逢頤就近找了家快捷酒店,把衛生間裡的暖氣暖燈都打開,又開了熱水。

南梔先用毛巾跟陳念擦身,讓她稍微緩過來些,才把她放進浴缸裡。

陳念姨媽還在身上。

幸好現在的天氣還沒很冷,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南梔坐在浴缸邊上幫她搓手。

陳念看到她發紅的眼眶,笑了笑,說:"我沒事。"

她喉嚨難受,勉強撐起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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