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下捂住了那隻唯能聽到聲音的耳朵。

她閉住眼睛。

可他軟軟的聲音,卻直擊她心底深處,仿佛要叫醒被她掐死的小鹿。

趴在地上的小鹿動了動,它受傷了,跑不起來了。

室內點兒聲音都沒有,隻有外麵沙沙的雨聲和時不時冒出來的雷聲。

小夫妻再沒有動靜,連呼吸都是輕輕的。

片刻後,徐晏清下床,站在床邊。

陳念為了不壓著傷口,麵朝著外麵。

窗簾拉著,車廂內很暗,隻外麵走廊的燈光,透過門縫灑進來點。

他能看到陳念的臉,看到她捂著耳朵。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

陳念猛然睜開眼,她下抽回手,差點叫出來。

她想要往後躲,可徐晏清並不給她機會,很快就扣住了她的後頸,將她往外拉了拉。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他的氣息近在咫尺。

這麼近,她便能看到他黑深的眼睛。

視線糾纏。

陳念抵住他的肩膀,緊抿住唇,不說話。

車廂就那麼點空間,如果不是聾子,點兒聲音都是能聽清楚的。

他的鼻子碰到了她的,她的腦袋被他牢牢壓著,無法躲避。

徐晏清低聲說:"不要抗拒。"

她心跳的更快,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畢竟還有彆人。

對麵床鋪,仿佛無人般,點聲音都沒有。

陳念推不開他,便用手指捂住他的嘴。

徐晏清將她的手拉開,準確無誤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將她壓的很緊,他呼出的氣息很熱,強勢的侵入,不管她怎麼躲,都躲不開。

陳念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她緊抿著唇,怎麼也不肯鬆開。

徐晏清倒也不急,下又下的親。

黑夜總能迷惑人的心智,很容易擊潰人的心理防線。

她的呼吸已經不受控的變得急促。

腦袋逐漸變成了漿糊,嘴唇微微的鬆開了點點,徐晏清趁機而入。

陳念心口燙的厲害,可她又莫名的很想哭。

親了會,徐晏清慢慢停下來,在她唇上親了親,兩人的鼻子緊靠在起,呼吸糾纏著,嘴唇很近很近。

徐晏清的手指在她後頸的皮膚上摩挲了下,說:"下來,嗯"

陳念被熱氣弄暈了腦袋,她沒有說話,隻是輕點了下頭。

隨後,陳念就被他抱了下去。

被他抱下去的瞬間,陳念有了幾分的清醒,朝對麵床鋪看了眼。

小夫妻動都沒動。

陳念不免有些惱。

可她後悔也來不及了。

兩人躺下來,徐晏清讓她躺在外麵,這樣不至於壓到後背,並且她隻能抱著他,要不然的話,很容易會掉下去。

徐晏清的手臂壓在她腰上。

陳念低著頭,並不與他麵對著麵。

隻是有些事,他想,她就逃不過。

他的唇很快又壓過來。

陳念躲避。

徐晏清握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再動。

他的吻,變得又狠又凶。

似要將她吞沒。

陳念踢了他下,還是踢在他的小腿上。

可惜沒什麼用。

她就咬他的嘴唇,給他咬破。

……

第二天清晨。

徐晏清先起來,去洗手間洗漱,然後去拿早餐。

他剛走,陳念就醒過來了。

她坐起來,對麵的小夫妻還在睡覺。

男人已經回到上鋪睡著了,夜半的時候他掉下床,就回了上鋪。

陳念猶豫了下,走到床邊,輕輕晃了晃女孩的手臂。

女孩被她搖醒,初初醒來,看到陳念的大眼睛,愣了愣,臉的茫然,"怎麼啦"

"能不能接你手機打個電話。"

"啊什麼意思"

陳念想了想,"我是被他騙出來的,他不給我用手機,不讓我跟家裡人聯係,我很害怕。"

陳念臉上有細微的傷口,可徐晏清的長相,並不能讓人往壞了想。

她眨了眨眼,還有點懵懵懂懂,沒從睡夢中醒過來。

但手機還是借了出去。

陳念拿了她手機,站在門口,給南梔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東源市的情況。

切風平浪靜。

鄭擎西受傷的事兒,沒有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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