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一邊往前,一邊戴上一次性手套,李碩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

他眼裡閃過恐懼。

徐晏清慢條斯理的將小瓶子裡那透明的液體吸入針筒,李卓猛地想去搶,徐晏清快一步,迅速抬起腳,一下子踩在李碩的胸口,李碩整個人瞬間倒下去。

被徐晏清牢牢的踩在腳下。

徐晏清將空了的藥瓶隨手丟在地上,就落在李碩眼睛邊上,發出的響動,刺入李碩的耳朵,他一顆心迅速收緊。

徐晏清:"現在想不想說"

李碩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手抓著徐晏清的腳,不等他說話,徐晏清像是反悔了,"算了,我不想聽你說了。"

他彎下腰。

在李碩的怒罵聲中,針頭刺入皮膚,針筒內的液體,完全打入他的身體。

李碩的喘氣聲更重。

他心跳的巨快,似是再等待什麼,眼睛直直盯住徐晏清。

徐晏清卻揪起他的頭發,在他耳邊反複說了徐振生的名字。

而後,將他弄暈了過去。

尉邢站在後側,一直沒有說話,看著他做完這一切。

徐晏清收回腳,說:"把人弄乾淨了,讓你的人,把他丟在徐振生工作單位附近。"

尉邢:"就這麼放走"

"你找不到盛恬,他一個字不說,你也不會滅口,你準備就這麼養他一輩子"徐晏清轉回身,將針筒和一次性手套丟在旁邊的垃圾桶裡,"不張嘴的東西,隻是在浪費你的糧食。"

"你給他打了什麼"

徐晏清勾了下唇,"我也想知道。"

尉邢的目光帶著審視,徐晏清隨他探究。

站了一會,等身上的煙味散的差不多,徐晏清才出去。

陳念乖乖坐在吧台前,並沒碰這裡的東西。

陳念買了電影票,兩人還要去看電影,時間差不多,也該走了。

尉邢讓人送他們出去,他自己坐在吧台前,將玉鎖放在吧台上,炭黑色的台麵,將玉鎖的顏色襯得尤其白潤。

他的眸色,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片刻之後,眸低閃過一片幽涼,唇邊泛起一絲陰鬱的笑,他拿起玉鎖,纏繞於掌心中。

出了曲召閣。

陳念忍不住問:"你把李緒寧的事兒,跟他說了嗎"

"沒。"徐晏清係好安全帶,"這麼關心李緒寧"

"你會怎麼做呢"她其實最想知道這個。

"怕我把人毀了"

陳念覺得自己不好再往下說,再說他就真要把人毀了,他做得出來。

陳念自顧轉了話題,"我看了一下網上的評價,這電影評價還挺高的,好多人都看哭了,一會要買點紙巾。"

"彆看了。"

"為什麼"

他說的有點認真,陳念看到他打了轉向,是準備改道。

"你隻能在我床上哭。"

陳念咳了一聲,臉上不自覺一熱。

徐晏清真就不帶她去看電影了,改了道,去了一家紋身店。

這家店,位於老街的巷子裡。

進去的時候,老板正在給人紋身,看到徐晏清,主動的給他打了聲招呼,"你小子,怎麼有空來這裡看我對了,之前從我這兒拿走的紋身機器還沒還給我呢,你彆忘了。"

"暫時還不了,稍後還有用。"

陳念站在徐晏清後側,暗暗掃了老板一眼。

是個光頭佬,看著不像個善茬,年紀應該有四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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